林长安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女孩本已谈婚论嫁，熟料男方因谣言果断退婚，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你，或者你身边人身上，你又会是怎样的说辞？”

闻言，赵小娥脸颊通红：“你怎么说话呢？！”

“行，我承认我刚才所言有失分寸，但请你现在换位想想，造谣传谣是不是小事？”

林长安见赵小娥瞪眼，忙抬手做投降状，免得对方脾气上来不好收场，他认错态度良好，倒是让赵小娥的气消了不少。

她说：“袁小雅的事我知道不妥，可这又能有什么法子？”

林长安被问住，他眉头紧锁，静默好一会，开口：“你就当我刚才向你发牢骚吧，听过忘了便是。”

胳膊拧不过大腿，再说，有关对宋岚同志造谣传谣这事，在他看来不是小事，可事实确实没造成大的影响，也就在有的人眼里不过是芝麻绿豆点的事儿，无须去较真。

转身，林长安走人。

“你去哪？”

赵小娥望着林长安的背影问。

“下班了自然是去填肚子。”

随口回了句，林长安不多会走远。

赵小娥神色复杂，她小声嘀咕：“很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直至林长安的身影从眼帘中消失，她方收回视线。

机械厂。

陈东泽骑着自行车到新家属区大门口，恰好看到宋庆斌骑车载着韩白兰激将从他身边经过，不由喊住宋庆斌：“同志，你知道宋岚同志家在哪吗？”

他有去机械厂职工医院打听过，被告知没有叫宋岚的护士，怀着疑惑，陈东泽骑车来到家属区这边，却发现这家属区分新家属区和老家属区，一时间他被难住，不知要进哪个家属区找人。

捏住车闸，宋庆斌回过头看向陈东泽，然，没等他出声，韩白兰就开口：“你找哪个宋岚？”

“前段时间从京城调过来的。”

陈东泽回了句。

韩白兰跳下后车座，看向宋庆斌说：“宋庆斌，这位同志应该找的就是你妹妹，要不我们带他一起去你妹妹家？”

忽然，陈东泽对着宋庆斌说：“同志，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对了，你是不是石宋村人？”

宋庆斌打量陈东泽片刻，开口：“我家是在石宋村，看你这样子，莫非是村里的知青？”

面带微笑，陈东泽点头说：“对，我是咱们村的知青，刚看你面熟，禁不住想起好像在村里见过你。”

宋庆斌闻言，并未接话，而是问：“宋岚是我小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

短暂怔了下，陈东泽给出回应。

“那你跟我们走吧。”

宋岚有给宋三河一家留居住地址，写得比较详细，以免宋三河一家到机械厂这边找不到她，而周末那日，宋岚被秦博延载着和宋庆斌、宋国庆同行到镇上期间，她有和宋庆斌再次提起家庭地址，方便对方有空去家里走动。

陈东泽：“谢谢！”

“不用客气。”

宋庆斌摇摇头，状似随口说：“我小妹已婚，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