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就好。”
秦焱铮俊脸上并无异样表情,他其实在让吴栋去给关领导打电话那刻,便已想到袁家会面临什么,毕竟能养出那样一个晚辈,即袁小雅,做长辈的又能好到哪去?
“秦同志,袁家的事可需要告知宋同志?”
吴栋忽然问。
“不用。”
秦焱铮摇头,他说:“她不需要知道太多。”作为丈夫,他只希望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无需为旁的事费神!
石宋村。
袁小雅推着自行车走进知青院大门,她这是刚从镇上回来。
“东泽哥哥!”
看到陈东泽正欲和其他知青去上工,她打好车撑,快步走到陈东泽面前,不顾周围知青的异样目光,抓住陈东泽的双手,就“呜呜”哭出声。
数日前,她想让家里帮忙收拾何小苗的家人,要何小苗的父母失去工作,于是前往镇邮局打电话,不料她妈妈接到她的电话,
严词告诉她不许胡闹,还说以后不能再频繁给她寄钱票和吃的用的,要她在石宋村好好下乡,不要再动辄给家里打电话。
不等她给出回应,电话便被挂断,当时她觉得很难以置信。
心里有气,握着话筒,她又接连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却并无人接听。
最终她不得不回到村里。
今个,想着时隔数日,再打电话回去,问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最爱她的妈妈为何要那样对她。
——挂她电话到拒接,还说什么不能再频繁给她寄钱票……
袁小雅不信家里人会这样对她,尤为不信她妈妈舍得让她在农村吃苦受罪。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于今个半中午又去了趟镇上。
谁知,家里就剩下她爷爷在,且爷爷告诉她,很快就要搬出大院去外面住,多余的话没有。
知道事情不妙,袁小雅心里惶惶不安,她不知道是怎么骑车从镇上回到村里的,只知这会儿很想找个人倾诉……心中的委屈。
“有话就说,哭什么?”
陈东泽面无表情,他掰开袁小雅的的手指将自己的双手解脱出来。
“我,我……”
袁小雅不知该怎么说。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就别妨碍我去上工。”
偌大的知青院此时只剩下陈东泽和袁小雅两个人,不想被其他知青误会,陈东泽是打心底不想和袁小雅多待一分钟。
“我给我家里打电话,我家就剩下我爷爷一个……我爷爷告诉我,说……说他得搬出大院去外面住,我联系不上我爸妈……”
袁小雅时断时续说着,她有说她和袁家老爷子之间的对话,有说她的猜测,且边说边哭。
“在宋知青从派出所回来第二天,你是不是有和其他女知青发生过争吵?”
陈东泽问出这么一句,闻言,袁小雅怔了下,她低着头抿唇不语。
“那就说说你为什么去打电话?”
观察袁小雅的表情,陈东泽像是猜到了什么,他退后两步,神色冷漠:“你家里出现变故,十之**和你有关。”
“怎么可能?”
袁小雅止住泪水,她瞪大眼说:“我又没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说和我有关?”
“你没仗着家世害人?你家里人没因为你做不该做的事?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以来只是把你视作妹妹,却没想着和你扯上其他关系?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从小到大,你就喜欢仗势欺人,欺负那些家世没你好的同龄孩子,总是摆出一副高姿态,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这样的你,如若不是顾及你我两家的交情,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你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