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之中的星辰起伏沉降片刻,似乎在审视面前两人的资格,不久之后,祂再次发出【秩序】的强音。
“【繁荣之母】,因何受困?”
“那我可不知道,你得问【真理】去。”
还没等【真理】开口,【真理】对面的【痴愚】倒是先说话了。
“【公约】不究因果,你什么时候也变八卦了?
莫非,【恐惧(秩序)】已经与你融合?”
“......”
【欺诈】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痴愚】揶揄道:
“也是难得,你居然会跟【真理】站在一边,怎么,伟大的【痴愚】已经向更伟大的【真理】低头了?”
“......”
得,这下又全闭嘴了。
天平的秤盘上睁开了一双刻印着秩序律言的眸子,祂看向【欺诈】,冰冷的否定了祂的资格。
“【欺诈】,你没有继承的权力。”
“老古董请你不要说废话,我又不会像某些神一样会争着当【繁荣之母】的儿子,自然没有继承的权力。”
“那你召吾前来,降下【诸神公约列会】,所为何事?”
“嘻~
自然是帮有继承权的人提前敲开你的门,省得你老胳膊老腿的,半天都不现身。”
说完,那双嬉笑的眸子轻轻一眨,【诸神】面前瞬间多出了两个身影,两个一脸懵逼的人类身影。
“看,【繁荣】的长女,芙拉卓尔,祂来了。”
此话一落,在场所有神明的目光纷纷注视向了那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类。
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似有泰山压顶,程实浑身一抖,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
一旁的红霖更加惊惧,但她好歹是稳住了身形,更是干脆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只要我看不到诸神在场,那么我的身上便没有祂们的视线。
这位【繁荣】的战士终于在程实的身上学会了一项新的本事,那就是,自欺欺人。
“无意义的愚行。”
就在【痴愚】出言讥讽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记忆】突然开口了,祂饶有兴致的看向程实,眸中闪过有关蕈足人的一切历史。
“狡诈难改,你果然跟你的恩主,一模一样。”
程实不敢吱声,但【欺诈】敢。
祂同样嗤笑一声,只反怼了三个字:“打一架?”
【记忆】收回了眸中的历史,再次回归沉默。
而就在这时,【真理】看向红霖的方向,眸中映射着抽丝剥茧般的宇宙规律。
祂不过是将今日发生的一切梳理了一遍,便知晓了所有的因果和曲折,而后无喜无悲道:
“【欺诈】和【记忆】何时站在了一起。”
【记忆】轻哼一声,不作回应,祂从不与人解释记忆,因为历史的一切都是祂的收藏,至于这收藏里有什么,只有祂说了算。
见【记忆】闭上了眼,远处的【痴愚】再次发声。
“如果被篡改的历史也能称之为历史,那么被嫁接的信仰如何不能是真正的信仰?
这么说来,【繁荣】是否并未违背【公约】,那我刚刚所见证的一切,是否也只是笑谈?
既然如此,不如诸位一起拥抱【繁荣】,与祂共生算了。
原来是祂早先一步比我们看透了寰宇真谛,呵,可笑。”
?
这个阴阳怪气的东西一定得是【痴愚】吧?
程实听的一愣,他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了那白色的眸子一眼,而后心中腹诽道:
怪不得你的信徒都是那个德性,嗯,随你。
但有一说一,凭什么被篡改的历史不能称之为历史,凭什么你要与祂共生还要拉上我?
程实急了,他瞥了一眼身后的恩主,见祂并无阻止之意便直接举手道:“我反对!”
这稚嫩的声音引得所有神明看向了他,【痴愚】发出蔑视的嗤笑,天平亦响起肃清寰宇的沉声:
“诸神公约列会,人类没有参与的权力。”
“......”程实没辙了,他讪讪的收了手,可就在这时,场上响起了另外两个声音。
一个冷如寒渊,一个言笑嘻嘻。
“我反对。”
“我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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