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冥将宋枝枝拉出来,紧张地询问,目光上下查看,“怎么?你怎么样?伤哪了?”
李念嘴巴长大到能装下一个鸡蛋,揉了揉眼睛,他是瞎了吗?这是他那高冷,阴柔,不近人情的主子?
是那个权倾朝野,金銮殿上都敢持刀断重臣头颅的主子?
他应该是瞎了!
宋枝枝手中捏着一纸黄符,一脸无辜地看着裴冥,“裴大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没有鬼东西,就是一张纸!”
裴冥忽然反应过来,他的反应似乎太大了,有些反常,轻咳一声,“咳,”掩饰的别开目光,“我这是担心你...我还等着你解毒呢!”
他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对,他还需要宋枝枝解毒,所以他担忧她,是真正常的事情。
宋枝枝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从前她受伤,下属来关心的时候,都是这么安慰的。
但是忽然发现抬起的手掌,才到裴冥的腰线上方,颓然泄气。
这具身体,太矮了!
手掌换了位置,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吧,没有什么鬼东西能伤到我的!”
宋枝枝说的是实话,能伤到她的从来不是鬼物,唯有人心。
花轿的帘子被她彻底掀开,裴冥看得真切,里面空无一物,他皱眉,“花汐暖真的死了?”
连裴冥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我肯定,我们来的时候,她在这里!”宋枝枝给予答案。
裴冥当然在过来的第一瞬间就注意到了,虽然与宋府人周旋,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这个诡异的花轿,但是当人真的从眼皮子下面没有了,还是一个死人,就连他也不敢断言,刚刚是不是真的看见了尸体。
宋汐暖的尸体不见了,这让所有人惊恐起来,纷纷警惕着周围。
宋祁仁和宋母纷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锦囊,抱在胸前,嘴里念叨着,“...保佑!...保佑!”
宋枝枝不解,“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裴冥给她解释,“这是从国师那里求来的平安福,佩戴此符,寻常鬼物不敢近身!”
啥?
红色驱鬼的平安福?
她挠挠头,小声问道,“那个,裴大人,宋府是和国师有仇吗?”
裴冥不知她什么意思,“为何如此说?”
宋枝枝指着那个平安福,“平安福辟邪是没错,可这红色的平安福上的符文是倒着的,而且平安福本应该是藏蓝色,或者浸透朱砂,否则白日辟邪,夜晚...就....”
“而他们二人手中的平安福,显然是没有浸透朱砂的!”
剩下的不用宋枝枝说,裴冥也明白了,顿时脸色不好,从怀中拿出一模一样的平安符,“此符,京都权贵,人手一枚!”
宋枝枝:
她忽然手掌一拍,震掉了她手中的符纸,“我知道!”
裴冥还在思索国师为何给他们这样的平安福,忽然听她喊道,打断了思绪,下意识询问,“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