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花魁找解缙,而是那首词的作者竟是另有其人。
解缙默默还礼,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挫败感,输给那样的诗词很正常。
特别是后半部分,借用易安居士的典故,最后一句堪称神来之笔。
“不知是谁写的这首词,却又不肯留下名字?”
晚春望着众人,柔声问道。
“写词还要留名?”朱寿问解缙。
“当然,我们又不是李白、苏轼那样的大诗人!”解缙理所当然地说着,却满脸震惊,“难道是你写的?”
“当然是我写的。”朱寿瞥了眼解缙。
“少爷,冒认别人的诗词,传出去那可是洗不掉的污点啊。”
解缙急切地小声说。虽然没人认识朱寿,但他解缙可不一样。
“你不相信我?”朱寿笑着举手,“如果是指刚才唱的那首,那就是我写的。”
这话一出,不少人平静下来。
和解缙一起的,要么是解缙级别的天才,要么就是解缙代笔的词,这样解释就通了。
但对面楼上却传来冷冷的声音:“验笔迹!”
朱寿抬头望去,玉茗姑娘戴着轻纱站在高处望着他们,微风拂动她的衣摆,月光洒在她身上,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
姑娘,你说这话很危险,这是在质疑我啊。
朱寿收回视线,轻轻哼了一声,他怕验笔迹?拿着断笔重新写了一份。
晚春一看,果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姑娘请见。”晚春行了个礼。
“你先走吧,帮我跟李先生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朱寿笑着拍拍解缙的肩,随着晚春离开。
“公子,与姑娘相见,不一定能留宿哦。”
晚春走在前面轻轻说了一句。
朱寿也能猜到,要是花魁随随便便就能陪人,那也就不叫花魁了。
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她们的价值在于吸引人流,这样附近的生意才会好。
但有些权势熏天的人开口,她们也无法拒绝。
“那要留宿有什么条件?”朱寿笑问。
“简单,姑娘同意就行。”晚春回答。
“那有没有人在这里留宿过呢?”朱寿这么一问,晚春立刻拉下了脸。
她对朱寿已经有了很差的印象,这种情商欠费的发言,谁听了都不乐意。
她敢打包票,顶多一杯茶的功夫,姑娘就会下逐客令。
“姑娘在里面,若是要强来,到时候后果自负。”晚春亮出拳头,警告着。
朱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要真想动手,来谁都拦不住。
下面所有盯着朱寿进入他们梦寐以求的房间的人,顿时心碎了一地。
刚一进门,背后的门轻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