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裴悦喂药,送她蜜饯!(2 / 2)

这丫鬟在老夫人身边有些时日,具体什么性质,老妇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直接对裴悦打包票道:“这丫鬟胆子小跟霜丫头也没接触过,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要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云舒!”

裴悦那双剑眉皱的更深了,“此事怎么又与云叔扯上关系了?”

老夫人连忙说道:“怎么就没关系这些东西可都是云舒让人送过来的!你要真觉得有问题,不如再去找云叔问问。”

老夫人是个典型的记歹不记好,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吃糕点的时候,糕点都没问题,不可能沾了灰,她又不敢去怀疑是否白玉霜,自导自演,更没想到是丫鬟撒了谎,就只能把错往云舒身上推。

“行了!”裴悦满脸的不耐烦,笃定说道:“此事定与云舒没有任何关系!我看是娘觉得云舒好欺负,又想把错推到她身上去!她现在有伤在身,且我已与她和解,犯不着再为此事跑去质问,闹不愉快,如此一来,对咱们裴家没任何好处,娘最好也少些心思,别总想着让云舒背锅!她若与我关系不好,娘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警告完这些甩袖离去。

陪老夫人那张脸,一阵红一阵青。

看着满地的狼藉。心情忽然低落到了极点,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怎么一天天净是这些事儿!净是弄得我老婆子高兴不起来!”

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也不敢得罪云舒,说起话来临摹两可的:“罗宾也觉得夫人竟然给您送了这么多好吃的,那便是打心眼里想要与您冰释前嫌,当然不可能在一盘糕点上做手脚的,会不会是主院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比如丫鬟没端好,点心掉地上之类的。”

这丫鬟虽然胆小,心眼儿却不少,只要把错推给跟自己一样身份的下人,不推给主子们顶罪相互猜忌,那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

老夫人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过一盘点心而已,看悦儿那意思,霜丫头应该也没吃多少,他们直接将那盘点心到了便是,免得心里不高兴,你们都退下吧。”

这会儿别说是裴悦了,老妇人自己想着都感觉晦气。

前两次去主院送东西,都是她亲自带人去的,就这一次稍微松懈,便出了事情。

“是,老夫人!”

几个丫鬟齐声应道。

那名跪在地上的丫鬟,慢慢站起身来,明显松了口气,跟着其余丫鬟走了出去。

裴悦从老夫人这儿离开后,本来打算直接回去陪白月霜,可想了想,还去了趟翠竹苑。

他倒不是怀疑云舒,想去质问,只是觉得,云舒现在也有伤在身,他就算不喜欢,也该适当关心一二。

他过去的时候,正巧红袖端着一碗刚煮好的汤药往屋里送。

裴悦直接叫住了她。

红袖扭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莫名有些急促感,紧张到说话声音都有些结巴了:“将军您怎么来了?”

往常只要他一来,准没好事,这次红袖也是这么想的,夫人如今还伤着,可经不起再折腾了。

裴乐却是紧盯着她手中的碗,闻着味道很是苦涩,便猜测道:“这是给她熬的汤药?”

红袖冷不丁点点头,“是的!那位云大夫说夫人伤了气血,需要内调,所以奴婢便煮了些补血汤药。”

“给我吧!”裴悦抬手去接。

红袖整个人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种事情还是让奴婢来吧,夫人一直都是奴婢在照顾。”

“拿过来!”他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冷漠,听着不容抗拒。

红袖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把药碗递了过去,低声道:“碗烫,将军小心些。”

裴悦常年拿刀练剑,宽厚的手掌起满了厚厚的茧子,这汤药的温度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接过手便直接往房内走去。

红袖刚要跟上去,裴悦单手关了门,将她拦在了门外。

这下红袖更着急了,又不敢强闯进去,只能在门外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将军不会又为难夫人吧!”

可事实却是……

裴悦端着那碗汤药,来到云舒软榻前。

云舒正在休憩,听到脚步声,闻着药味醒来,眼神还有些惺忪朦胧,没看清来人下意识说了句,“红袖,药这么快便熬好了?”

裴悦没去计较,云舒叫错了人,光是看她那副表情,便知是没睡醒,压着嗓音低应了一声。

而他声音一响起,云舒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睁大眼看着站在床前的人,忍不住出声确认道,“爷?”

她是不是还没睡醒?

裴悦这个时间出现在她房内也就罢了,怎么还端着她的药?

裴悦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在软榻旁坐下,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趁热喝吧!”

云舒僵硬坐着,没凑过去喝药,眼神却死死盯着那个碗。

像梦却不是梦,汤药的苦味实在太清晰太明显了。

所以她绝不是在做梦。

云舒抿唇,伸出手去道:“爷给我吧,我自己喝!”

“别动。”他皱眉,将勺子丢回碗里,把她伸出来的手轻轻按了回去,“你有伤在身,最好少动,我也少有来看你的时间,给你喂次药也是应该的,喝吧。”

说着便又把勺子送到她的嘴边。

这次云舒没有拒绝,喝的下去。

汤药的味道很苦,要是放在以前,是她根本接受不了的味道。

云舒还记得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年纪还小,偶尔生一次病,都会喝很苦的汤药,她每次都喝不下去,吵闹着苦,说不要喝,娘很宠爱她,每次都会准备两块蜜饯,等她一口气闷下去苦汤药之后,塞给她吃,这样嘴里马上就甜起来了。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汤药的苦味对她而言好像已经不算什么了,她能不眨眼连着喝好几口,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果然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苦么?”裴悦忽然问她道。

“没什么感觉。”云舒淡然回答。

“我闻着便苦,喏。”他从袖中取了一块油纸包着的果脯递给她,“吃这个,我前两日街上买的,身上还剩几个,都给你吃,吃了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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