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死？

南荣予脸微微动容，他走到钟离瑾旁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节哀……”

“不！我不要节哀！”钟离瑾疯了一样的抓着南荣予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你玄力那么高，你一定会救他的对不对？”

南荣予伸开双臂，把钟离瑾揽入怀里，“你要想开点……他已经……”

“他怎么会死？都怪我……我怎么会‘抽’风把他带来这里？如果不是我，他一定还在漓雪国好好做他的王爷，好好当他的将军……又怎么会躺在这里？”钟离瑾泣不成声，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敲打自己。

南荣予抓住她的手，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又怎么会怪你呢？不是你的错……”

钟离瑾只顾着哭，眼泪鼻涕统统往南荣予的衣袍抹。

南荣予心里从未有过的痛，他冰凉的手指轻抚钟离瑾的脸，替她擦掉泪水，但她眼泪不要命的往外涌，怎么也擦不完。

他颇有耐心的一下一下擦拭着，轻哄着她，“没事的，不怪你……”

钟离瑾哭的气不接下气，南荣予无奈的叹息一声，手轻轻往她的脖子一敲，她软软的睡过去了。

莫茴也是哭得撕心裂肺，晏儒卿一直在旁边安抚。

南荣予伸手把钟离佑的尸体收起来，抱着钟离瑾起身，“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赶路吧。”

晏儒卿叹口气，“正有此意。”

南荣予微微颔首，抱着钟离瑾去到了远处。

晏儒卿替莫茴擦了擦眼泪，声音顿顿的，“你也要节哀。”

莫茴怔了怔，“节哀也轮不到我罢。他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哪怕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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