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竟似有些娇嗔。
何淑仪不禁白了一眼:陛下又不在此,嗔给谁听呢!
柳敬言看向了萧锦玉。
“你既医术超绝,可能治头风之症?”她忽然问。
彭贵妃与何淑仪的脸色瞬间便黯淡了下来。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头风之症?”
柳敬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而是转而问:“那你可愿给始兴王治病?听闻你现在治病有规矩?”
“是!”
“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其身不正者,不治!乱杀良民者,不治!非伤重残疾必死之人不治!”
“你——”彭贵妃听出意思来了,禁不住有些恼羞成怒!
“想让我给始兴王治病,却不问问,他为何会得此病?”萧锦玉又反问,“皇后娘娘,你可有知道?”
柳敬言看向了彭贵妃,这她当真不知道,她不是一个喜好打听宫外事情的人,很多事也都是从彭贵妃嘴里听说,但她若是没说的,柳敬言自然也不知道。
这时的何淑仪便开口了:“这事,臣妾倒是听皇儿子成提起过,说是这始兴王殿下欲掳男童来玩乐,不幸的是这男童是个武艺高强悍勇无比的,殿下不知做了什么,就被那男童反踹了一脚,所以才踹成了伤残病重不治之症!”(注:陈叔坚,字:子成)
“荒唐!”
“臣妾失言,娘娘恕罪!”
“本宫没说你!”柳敬言将目光又转向了彭贵妃,“始兴王做出这等事,还怎好让这小娘子去医治,更何况她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子,又怎好治这种病!”
“可是娘娘——”
“姚医正有说不治吗?”
“没!”
彭贵妃摇头,但姚伯审那语气明显的就是不能治了,只是不敢明说而已。
彭贵妃不敢直言,若真说不能治了,岂不是承认她儿子从此以后都不举了,一个身残无法留后的皇子便更加注定与皇位无缘,而且还成了一个笑话。
“那既然没有,就让姚医正去治吧,何必再劳烦这位小娘子!”
“今日便就此作罢,都散了吧!”
“是!”
以何淑仪为首的几位宫妃欠身离去,彭贵妃仍旧不甘心,再次唤了声:
“娘娘——”
“走吧!本宫还有些话要同这位小娘子说!”
柳敬言已然不耐烦再听她之言,彭贵妃知多说无益,便识趣的离开,只是转身之际,这眼底的怨毒更深了。
彭贵妃走后,柳敬言便仔细打量向了萧锦玉。
“你倒是与你母亲长得极像!”她叹了一句,“说起来,你母亲与本宫还有点表亲关系,但很是可惜,她居然这么年轻就去逝了!”
“娘娘,您是要与我谈论我的母亲吗?”萧锦玉打断了她若有似无的一丝怅然之言。
“不——”柳敬言微赧一笑,“本宫是想让你给陛下诊治!”
萧锦玉愕然抬起了头。
“不瞒你说,本宫刚才所说的那个有头风之症的人,便是陛下,陛下已受病痛折磨多年,医正们虽有给开一些药,但都是治标不治本,所以……”
她再次看向萧锦玉,肃色道,“本宫想要你给陛下治愈!”
“但我若说不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