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起来,她和饿狼打斗这么大的动静,老爹应该能听到的啊。为何没出来帮忙呢。
亏她喊了他那么多声爹。
老爹的房门一推便开了。
可是榻上空空如也。
这么晚了,老爹为何不在房间内,究竟去哪里了?
偷东西?偷人?
爹爹一向正直的人,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可是,这半夜三更的人呢?
想到自己的手臂还在流血,温娇娇也没多想。
老爹大半夜出去,肯定有他自己的事情。
她现在要赶紧给自己手臂上的伤止血。
她从爹爹的房间里找了包扎止血的东西,返回了屋子。
温娇娇小心扯开右臂的衣料,露出嫩白的肌肤。
她脸和脖颈的皮肤有点黑,那是因为长时间在山林里打猎,风吹日晒的。
没有被晒到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娇娇,我来帮你吧。”林鹤安道。
温娇娇只有一只左手能用,包扎起来肯定麻烦。
再说了,温娇娇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他理应帮她包扎。
“好啊。”温娇娇看着他笑,杏眸在烛火的映衬下星光点点。
林鹤安看着她手臂上的伤,挺长的三道伤口,看起来很深。
他抿了抿唇,心疼地问道:“娇娇,伤得这么重,一定很疼吧?”
温娇娇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不疼,一点也不疼。”
林鹤安才不信:“伤口这么深,一看就很疼。”
温娇娇:“小公子,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林鹤安用力点头:“嗯。”
温娇娇莞尔:“我摸摸公子的脸就不痛了。”
从小到大一直跟着爹爹上山打猎。她都数不清自己受了多少伤了。这点小伤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家常便饭。
“那你多摸一会。”
自己的命都是她救的,她摸摸脸怎么了。
林鹤安给她的伤口消毒,用嘴吹了吹,又小心翼翼地包扎好。
他的动作很轻,很认真。
恐怕自己用力大了,会把温娇娇弄疼。
温娇娇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小公子好温柔好细心好认真啊!
“好了。”林鹤安抬眸,四目相对。
一双漆黑的杏眼竟比满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红唇微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透露着隐约的爱意。
林鹤安眨了眨清亮的眼眸,一抹情愫之色,在他的眸底迅速掠过。
他微微垂下眼睑,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跳动,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来。
“怎么?我不好看吗?”温娇娇挑了挑眉梢,语气三分戏谑。
“娇娇好看。”他的眼神柔情似水。
“既然好看,你还不多看两眼。”
“来日方长,以后慢慢看。”
温娇娇“噗呲”笑了,林鹤安耳根子烧得滚烫。
“娇娇,这血腥味太冲了。”林鹤安一句话,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刚才打死的那只狼,尸体还丢在地上。
狼的头一直在流血,在地上流了一片。
要赶紧清理一下才行。
“我来处理一下。”她笑意盈盈,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你要是困的话,赶紧睡吧。”
“娇娇,我和你一起清理。”
温娇娇道:“你的腿不好,别下榻了,在上面呆着就是了。”
“那好吧。你的手臂受伤了,你要小心点啊!”林鹤安十分认真地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