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s</p>两天的时间,寄云在荷包上绣了一个圆形的平安扣,虽说针脚歪歪扭扭但也是她第一次自己完成,希望平安扣能保佑阿娘平安康健,也希望不不久的将来,她能和阿娘、小妹团聚。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阿娘,她心中充盈着喜悦,做好的荷包看了又看,发现有的地方针脚疏得没眼看,便又重新拿起针线,把空的地方补上。
没注意门外有人进来。
“你会做这个?”
高继行才刚回府,不自觉就走到这里,见她竟安静坐在榻前绣荷包,脸色微变,深邃眼底染了抹异样。
“侯爷......”
寄云不防他突然进来,又担心被他看到自己那别扭的绣功,捏着荷包背过手去。
“为何要藏?”
她这举动却不知哪里惹得高继行不快,他止住脚步,抬着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睇人。
寄云脸颊染了抹红晕,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知道自己的女红没法儿见人,被他如此逼问,越发不好意思拿出来。
紧捏着手中的荷包,心虚得不敢看他,却也知道他喜怒不定的性子,不敢惹怒他,只得忍着羞臊说:“是奴婢打发时间做的,太过粗陋,恐污了侯爷的眼。”
她微垂着头,白而细腻的肌肤染了几分羞色,透着淡淡的粉。
从高继行的方向,入眼是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几缕青丝顽皮沿着颈侧垂下,蜿蜒没入前襟。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一丝燥热自下腹升腾而起,只得移开目光,哑声开口:“我说过会嫌弃吗?”
语气倒是和缓了不少。
寄云不愿与他继续谈论手中的荷包,巧妙把荷包塞进针线篓子底下,担心被他看出来,还扯过几团线盖住。
做完这一切,她小脸终于有了笑容,走到高继行身前,柔声问:“侯爷连日奔波也累了,要不要奴婢叫人备水洗漱?”
光明正大,欲盖弥彰。
高继行收回目光,并未拆穿她天真得近乎愚蠢的小动作。
长身挺立,暗色眼眸垂下,落在她温柔娇媚,带了几许逢迎的眉眼,眼底便凝了抹恼色。
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凝视眼前近乎陌生的妖媚女子。
眼底晦暗莫测。
公子给的期限快到了,她要尽快出府,有求与他,他不动,只能她主动。
“喜鹊,你去备水送进来。”
寄云不等他点头应允,做主吩咐喜鹊去张罗热水。
“嗳,奴婢遵命。”
喜鹊听到里头要热水沐浴,喜得崩了老高,转身跑去厨房,忍痛拿出两串铜钱请婆子帮忙烧水。
室内只剩她和高继行,寄云壮了胆子,小手扣住他腰带上的铜扣,“奴婢为侯爷宽衣。”
她只到他肩膀,抬着一双乌黑清润的眸子,如小兔子一般,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人。
滑腻无暇的小巧下巴微仰着,勾出颈间柔美的弧线。
高继行喉结滚过,黑眸愈发暗沉压下。
却静静站着,没有开口说话。
“奴婢为侯爷更衣,可好?”
寄云靠近他,小巧下巴差半寸就触碰到他胸口,随着她说话轻轻颤动。
高继行只觉得胸口的肌肉像是被火灼烧过,滚烫,带着令人难耐的痒意,点火的人,就是眼前娇媚的女子。
他又不知在酝酿什么。
寄云眼睫无意识轻眨了下,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寻思着若他再不说话,那她可就动手了。
“嗯。”
高继行几乎是从喉头滚出的音节,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缓缓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