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眉头一皱,此事,有蹊跷!
该不会和剧情中一样,赵无极要对皇帝下手吧?
但兵部已下令,断然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还好他在皇帝身边,事事都占先机。
说过此事,贾珍又提起了让贾珝搬回宁府住的事情。贾珝自然是一口回绝。
贾珍说:“下月是蓉儿他太爷的寿辰,若他知道你还住在外面,肯定要说我们当哥嫂的亏待了你。而且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府里也一直空着伱的院儿,我已经让婆子们洒扫去了,用具摆设全部换新,吃也和我们吃在一起,若你有什么住的不顺心的地方,直接打法人来跟我说。”
贾珝冷淡地说:“我在金陵一个人住惯了,就不打扰了。到府上左右不过几步路,也不碍事。”
贾珍一听,面色有些不好,他被贾珝接连拒绝,已经有几分愠怒了。
自他袭爵成为贾家族长以来,除却西府的主子,神京贾家两府八房之中还真没有人敢触他的眉头。
而且他又是贾家族长,贾珝的兄长,自然觉得被落了面子。
贾珝懒得和他虚与委蛇,见场面冷了下来,直接告辞,也不顾贾珍发黑的脸色,转身就出了凝曦轩。
贾珍看着贾珝的背影消失,啐了一口:“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拿了个武状元就开始翘尾巴!忘恩负义地东西,也不想你这么多年在金陵吃得谁的喝得谁的!”
贾珍发狠又喝了一大杯酒,看着台上俏丽的角儿,只觉小腹一阵火热,便连忙喊赖升来。
一个小厮进来说:“老爷,赖爷爷下去躺着了。”
贾珍问:“他怎么了?”
“赖爷爷刚刚被珝二爷打坏了,身子都直不起来了,才被抬回去……”
贾珍摔了酒杯,骂道:“好个无法无天的孽障!”他指着贾蓉说,“你去把他给我叫回来!”
贾蓉只觉得腿软,忙说:“老爷,珝叔是武夫,我……”
“那个孽障还敢打我不成!”贾珍骂道,“你赶紧去,让他走脱了,仔细你的皮!”
贾蓉脸色苍白,只能追上去。
他在穿堂处看见贾珝,刚想叫住,便见荣国府管家林之孝对贾珝说:
“珝二爷,有大明宫太监戴老爷来降旨,现在到了荣禧堂。”
贾珝面色平静,应了声。他又转身看向脸色仓皇的贾蓉,冷声道:“有什么事?”
贾蓉连忙摇头道:“无事无事,我来送送珝叔。”
贾蓉只能把贾珝送出宁国府,又回了园子里。不等贾珍开骂,他连忙跪下说:
“老爷,宫里有天使来传圣旨,珝叔去西府接旨了……”
贾珍有些气急败坏,一阵怒骂,又给了贾蓉一耳光:“你还比那孽障还大几岁,瞧你这出息!”
贾珍喝命小厮啐他,这小厮知道贾珍素日的性子,违拗不得,便朝贾蓉脸上啐了一口,贾蓉跪在地上只能受着,又垂下脑袋,一声不敢说。
“叫你媳妇儿端碗银耳莲子羹送到园子里来,我这嗓子一直不利索,你也是个没孝心的种子,不如秦氏熨帖!”
贾蓉更埋下头了,不知是被贾珍骂的羞愧,还是在隐藏自己的表情:“秦氏今儿病了,听瑞珠说早上都起不来。”
贾珍怒骂道:“下流囚攮的!连自个儿媳妇都顾不好,仔细你的皮!”
贾蓉吓得身体发颤,只觉得又屈又辱,秦氏怎么病得旁人不知,他可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