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骑马上路。
过了蒲津渡,车厢内的刘仪这时才探出头来,对刘裕高声喊道:“四哥,四哥。”
刘裕拨马来到车厢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刘仪兴奋的看着刘裕问道:“四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写诗的,我怎么不知道?”
车厢内的安娘柔蓝曼等人,也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刘裕。
闻言刘裕好笑的看着自家妹妹说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啊,四哥你就说嘛!”刘仪开始撒起娇来。
挨不住刘仪那娇柔做作的声音,为了不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刘裕只能编了个借口:“哎呀,就是这样脱口而出了,有什么好说。”
“真的吗?”刘仪表示怀疑,要自家四哥编一编那些离奇怪异的故事刘仪还有些相信。虽然自家四哥从小过目不忘,而且对经书子集都有所涉猎,可是在她的印象里刘裕可是从没有写过诗什么的。
“小姐,这个我可以作证,公子确实会作诗。”赵折这时也骑马凑了过来:“记得在草原上的时候,公子还说过什么饿了吃什么肉,渴了喝蛮人的血什么的?”
刘仪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嫌弃的说道:“咦~好恶心。”
刘裕也是无语的看了眼赵折,揉了揉眉心解释道:“那叫饥食胡虏肉,渴饮匈……鲜卑血。”
刘裕差点把原句说出来,幸好及时改口,毕竟柔蓝曼还在这里,匈奴血什么的也不合适说出来,再说当时在峡谷中他说的就是鲜卑血,也不存在改词语什么的,这就是他说的原句。
刘仪听完刘裕的诗后又重新读了一遍:“饥食胡虏肉,渴饮鲜卑血。”
刘仪点了点头表示:“倒是一首好诗,不过,四哥怎么只有半句,全诗是什么?”
“我只得了半句,后面没有了。”
“那前面呢?”
“前面也没有了。”不是刘裕不愿意说,实在是全诗不太适合背出来,毕竟岳飞写这首诗的时代和背景,与大汉这时的环境并不相符合,而且这是一首词,并不是诗,现如今跟刘仪他们说什么词牌名他们还不一定听的懂呢。
“啊,”刘仪把小脑袋趴在车窗上瘪了瘪嘴:“四哥真讨厌。”
两人在这儿拌着嘴,车内的安娘却是看着刘裕的眼神越发的闪亮,她自小呆在李氏的身边,并且李氏一直是拿她当做小儿子的侍妾来养的,所以一直对她很好,也教过她诗词歌赋,还有女诫等,对诗歌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安娘是知道刘裕适才做过的那首《将进酒》的分量,还有刚刚做的那半句诗也是极好的。
因此安娘越发的倾心于刘裕了。
而柔蓝曼虽然听不懂整首诗的意思,可是她知道自家驸马会做诗,是个武能上马杀敌,文能提笔作诗的美男子,这就足够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自家驸马最棒了,她的眼光果然不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柔蓝曼红着脸紧了紧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