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名士之后,出手便是佳作!”
王衡忽地处于聚光灯下,竟有些脸红,心中对杨钊此举的目的,也是十分疑惑。
杨钊笑嘻嘻地回到坐席上,第一件事,就是给王衡敬酒:“哈哈哈。贤弟,方才哥哥唐突了,这一樽,给你赔罪。”
“国舅,衡愚钝,不知国舅此举是何意?”
“再过几年,贤弟便到了入仕的年纪了。那时,贤弟就知道,有才名,是一件多大的幸事。”杨钊道,“贤弟得早作准备啊,别跟哥哥一样,蹉跎半生,才得一推官。”
“谢国舅良言。”
“请问,可是王公子当面?”忽地,有婢女来到王衡面前,屈膝行礼道。
王衡抬头一看,见这婢女双眸含情,娇娇欲滴的模样,年少的心,也不由得动了。
“是,敢问娘子是何人?”
“奴婢是虢国夫人的侍女,明珠。夫人说,请王公子上前一聚。”
“哎呀贤弟,大富贵来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杨钊一副很懂的模样,“明珠,我呢,我去哪恭候夫人?”
“国舅,夫人暂未提起你,不过请国舅勿忧,明珠这便去提醒夫人。”
“好好好。”杨钊笑着递过去一个荷包。
明珠也不跟他客气,将荷包收入袖中,便在前引路了。
两人贴着墙向前走,最终从软榻右侧来到杨玉瑶跟前。
王衡定睛一看,杨玉瑶头梳堕马髻,青丝茂密乌黑,衬得颈胸处一片雪白。一双桃花眼如盈盈秋水,口点朱砂,贝齿银牙,端的是雍容华贵。
此刻,杨玉瑶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伸直了修长且皮肤细嫩的双腿,正所谓: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风情万种,莫过于是。
“小郎子,你在看什么呢?”杨玉瑶倒是不恼火王衡痴痴地看着她,相反,她更喜欢看见,这些英俊小郎子对自己美貌的痴迷样。
“淡淡,梳妆……薄薄衣,天仙模样好容仪!”王衡装作如痴如醉道,这就是背得诗多的好处,随口就能吟出几句夸人的。
“噗嗤”杨玉瑶从软榻上坐起,“小郎子酒量如何?”
“平日里三两,今日,只怕不足一盏。”
“哦?你这是嫌弃我的酒,难饮了?”杨玉瑶佯装不悦道。
“非也,皆因酒易乱性。”
“哦?”杨玉瑶见的美少年多了,有拼了命地巴结她的,有见了她就说不出话来的,当然,也有自持才气家世,而对她不屑一顾的。但也正因如此,不属于以上任意一类的王衡,才能勾起她的兴致。
“小郎子,你此话何意?”杨玉瑶摇晃着酒樽问。
“衡做不到,如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但也不想像登徒子那般,堂中失仪。”
“哈哈哈哈,夸我美,就直说吧,莫学那些博士,几个字能说明白的事,非得说上半天。”杨玉瑶将酒樽塞到王衡手中,“来,共饮。”
“敬虢国夫人!”王衡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哈哈哈,小郎子真是爽快。”杨玉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榻,而后伸手一勾。
王衡也不推辞,直接坐在她身边。
“小郎子,你与杨钊是兄弟,我与杨钊是兄妹。不如你以后,就唤我姐姐如何?”
“姐姐。”王衡早对这句话望眼欲穿了,当即叫了声。
“哇哈哈哈!”杨玉瑶倒是没想到,他竟会这么顺心,当即决定,好好奖赏一下这个少年郎,“小郎子,姐姐想送你些礼物,不知你喜欢什么?”
“那就请姐姐,赏小子一刻钟。”王衡笑道。
“啊?”杨玉瑶听了,不免心神一荡,显然是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