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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炅查封琼楼玉宇的消息,只用了一个夜里,就传遍了长安城。尤其是那汇聚了各色人等的西市,更是衍生出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在萧炅等人赶到琼楼玉宇前,达奚盈盈下令放火烧了琼楼院,所以萧炅等人没有发现完整的赌具,但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一具,被指认是工部的一位主事。”
怀沙看着棋盘良久,而后将黑子落在棋盘中的空地上:“招人可否?”
怀沙又沉思良久:“我想了想,云来茶肆可以先缓缓,等春闱过后,人手不足的问题解决了,再开业也不迟。”
“今年的春闱,有特科。所以应考之人,十数倍于往年。而特科并非每年都设,在不设特科的年份,应考之人,不过千数。”怀沙抓了一把黑子,在手中玩着,“长安本就有许多客栈,跃龙门客栈与别的客栈相比,也没什么大优之处。故依我看,还不如趁着今年,跃龙门客栈客似云来之时,高价将它卖了实在。”
“咚咚咚”
“十郎,你在家吗?是我,若荀。”
杜若荀一身胡服,发鬓束在头顶,用幞头盖着,一副出远门的模样。
“大娘子这是刚回来?”怀沙边捧来茶点边问。
“是,刚刚去了趟城外的油坊。”杜若荀显然是渴极了,端起茶盏,就饮了个干净,“达奚盈盈在那里。”
“什么?!”另外两人皆愕然,“当真?”
“十四叔昨天去油坊押油回来。由于出城时耽搁了,便只能在油坊那过夜,不曾想,夜里竟有人来敲门。这人嘴里,一直念着十郎的名字,说有要事与你说。十四叔不敢擅自决定,便一早赶回来告诉我。”
“达奚盈盈现在可还在油坊里?”
“在的,可刚说了自己的名字,她就晕过去了,我让十四叔把她锁在柴房里。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不得离开油坊。”杜若荀道,“十郎,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