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他,这是在里面做什么?”
“我家大人正为皇上寿宴准备寿礼,闲杂人等不能打扰。”
陆乘渊的近侍叫宁陶,是个冷面少年。他威严十足,拦着谢母不让靠近。
殊不知,里面传来一道男音,低低沉沉:“宁陶,不得无礼。”
端端正正坐在房间中央的男人从蒲垫上起来,转了身。
他一身锦衣华服,身姿高大,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捧了个不太大的观音木雕走出。
陆乘渊步子很慢,常年浸淫在官场的那份气度十分凸显。面容瞧着淡漠,可那双眼睛充满凌厉。
谢母心里还是有忌惮。
陆乘渊主动走出,便将门更打开一些,谢母向里面看,除了一个帷帐遮住了其中一个观音像之外,整个屋子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蹬了蹬身后仆人,笑,“三弟——”
“大嫂,”陆乘渊走到台阶边,望着谢母慢条斯理问:“本官前两日派人送到府中的贺礼,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收到了。”
陆乘渊这贺礼是专给谢蕴成婚的,谢家这兄弟感情不好,但表面功夫得做足。
陆乘渊用这话开场,却忽然掏出贴身巾帕在右手上擦拭。
谢母静静瞧着,透过光线她发现陆乘渊拿观音的那只手有两根手指上沾了不少水渍,令她奇怪。
难道雕个观音像还要用水不成。
然而,他这个举动却全都落在帏布后面的焦孟仪眼中。
此刻的她是欲念褪去的舒缓,她身子软的不像话,自然也管不到陆乘渊那样做。
可是...他在示意什么,她比谁都清楚,便咬紧牙齿,胸脯喘动,缓缓闭上眼。
怎么办,她的深。处全是他的痕迹,这次,要她怎么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