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庄子来的病秧子,凭什么当娴妃,还享受贵妃份例。”
“钮祜禄氏那贱人不是自以为自己是后宫第一人,怎么这么无用,惠妃也无用,统统都无用,连一个娴妃都对付不了。”
听到消息赶来的尚嬷嬷看着一地狼藉,一板一眼道:
“娘娘,隔墙有耳,请您息怒,老爷交待,不求您照应太子殿下,只要求您低调不可再被抓到把柄影响到太子殿下。”
平嫔听到尚嬷嬷的话,额头青筋跳了跳,这老奴竟敢仗着阿玛对她这么无礼,她咬牙切齿道:
“大胆,不过一个贱婢,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敢不敬本宫,指使本宫做事,给本宫滚出去跪着。”
尚嬷嬷神色不变,对着平嫔恭敬地福了福身,道:
“奴才失礼,这就领罚。”
走前看向地上的狼藉。
“只是娘娘这个月的份例早就超过了,这些瓷器你摔了内务府不会再补过来。”
说完,起身离开,走到门外跪下。
“贱婢!”
平嫔被气地把最后一个花瓶砸了,砰的一声响起,殿内殿外均是一片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最后是心月硬着头皮上前劝慰:
“娘娘息怒,您身份尊贵,何必为了娴妃动气伤了身子。”
平嫔闻言狠狠瞪向她:
“那贱人之前是娴妃,现在又享了贵妃份例,是妃位第一人,本宫一个嫔被她死死甩开,哪来的身份尊贵!”
心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瞬间煞白,立刻跪下来,平嫔见此再次吭骂了起来。
长春宫的动静有些大,很快被人传了出去,翊坤宫,郭络罗妃接到消息,嗤笑了一声。
“那位现在就是拔了牙齿的老虎,没了小阿哥什么都不是,只能无能吭骂。”
巧惠扬起笑道:
“可不是,要不是有赫舍里一族派来的那位嬷嬷约束,她早就不知道做出什么事了。”
王嬷嬷将茶奉给娘娘,接话道:
“不过平嫔动怒也很正常,谁能想到那位娴妃竟然不动声色的笼络了皇太后的心,实在深不可测。”
听到娴妃名字,接过茶的郭络罗贵妃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是啊,谁能想到,那位藏得可真深,几个月前复选,谁能想到如今的情景。”
王嬷嬷神色凝重:
“已经秋天过半,皇上就要携众人从畅春园回来,但您的宫权至今还没有夺回来,等娴妃回来,您必然要被压制,无论如何,娴妃不得不除!”
郭络罗妃端着茶碗,白色的雾气氤氲了她的眉眼,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听到王嬷嬷的话,她迟迟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道:
“娴妃是不得不除,但不能是咱们动手。”
“娘娘的意思是?”
郭络罗妃低头饮了口茶水,嘴角翘起,眼睛却看向了长春宫方向。
“不是有位现成的人选。”
王嬷嬷和景燕顺着娘娘视线看去,顿时明白了,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平嫔确实是个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