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施主,我们这里是当地最有名的佛学圣殿,从不对一般香客开放,由其禁止女香客入内。如果您真要找人,请约到别处见面去吧!”守门僧人一脸严肃道。
陈婉晴不服,企图硬闯,于是上来几个壮实的僧人,将她和小兰架出了老远。僧人们很有礼貌的朝她们鞠了一躬,道:“两位女施主,现在通讯发达,交通便利,我们住持也经常到世界各地广交善男信女,弘扬佛法,以此普渡众生。最近还开通了微博呢。如果您的朋友真想见您,您也不必追到此处!他既然不想见您,您又何必执着呢!破坏我们的规矩是小,破坏您的善缘是为大啊!”
僧人说完又朝她们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了,清源寺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陈婉晴她们追过去敲了半天门,也不再有任何回应。
虽然这次碰了壁,但陈婉晴却和小兰达成了一个共识,冈田定是料到位置泄漏,她们会追过来,于是选了这么一个完美的藏身之所来庇护自己。
天色不早了,她们互相搀扶着回到了车前,打算先去山下找个地方落脚,第二天再依计行事。可真不凑巧,车居然打不着火,电池没电了。她们在路边等了许久,不见有过路车经过,只好用机械钥匙开了后备箱,取出行李,缓缓往山下走去。
将黑的时候,她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到达山下,好不容易找到这镇上唯一的一家旅馆,却也已经住满了人。
从旅店里出来,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本地姑娘朝她们招了招手道:“两位是在找地方住吗!?”
陈婉晴和小兰相互看了看,朝那位少女点点头。
“不如去我家吧!我家正好还空出一间房。”女孩说。
陈婉晴直起腰来,脸上露出怀疑之色:“这怎么好意思。”
少女呵呵笑着,过来上前帮忙拖行李,陈婉晴伸手护住,少女只好松手解释道:“放心吧,我家是经营家庭旅馆的,住一晚上是要支付120块钱的。吃饭和我们一起,有没有问题!?”
听她这么说,陈婉晴和小兰又互相看了看,想到此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便勉强笑了笑,点头同意,跟随少女而去了。
少女说得不错,她的家坐落在一坐小山丘的山脚处,这是一座两层楼高的本地风格土宅。虽然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其他住客大约已经关上门在床上歇息去了。
尽管如此,女主人仍然坚持给她们另起小灶。餐厅里架着一个火炉,上面炖着一锅牛肉,男主人热情的递上酥油茶,和她们聊起天来。
“你们这里一般都是这么难住店的吗!”陈婉晴问。
“是啊,虽然我们这里不是旅游区,但是因为有几座比较有名的佛学院在这边,本省的人大多信仰佛教,常常以,能够进殿修行为荣。所以,经常会有来求学的人及其家属来我们这镇上住下,就那唯一一所旅店还是清源寺住持浮陵大师亲自筹建的呢!!”男主人回答。
“哦,原来如此!”陈婉晴和小兰点点头。
“我们这个镇上的人大多都靠这些寺庙来维持生计,所以大多潜心修佛,积德行善,对来往需要帮助的香客向来是慷慨解囊,不求回报的。不过前几年,我们这里通向省城的路给修好了,陆续进来不少闲散的旅客,我们同样也为他们提供帮助,可是这些人不同本省人,不相信我们这镇上百姓的人品,所以我们才象征性的收些费,免得那些接受帮助的过路人于心不安。”男主人说着说着,俨然一幅藐视世俗的模样。
陈婉晴和小兰又互相看了看,想想当初对这家小主人的怀疑,心里也觉得有几分抱歉,埋头喝着杯子里的酥油茶,不再主动发话。
倒是男主人继续打听起她们的情况来:“看你们不像本省人,也是自驾来这里旅游的吧。”男主人问。
“我们!?我们是去清源寺找人的。”?秘书小兰答。
陈婉晴也点点头表示肯定。
男主人呵呵笑起来:“你们来之前,你们要找的人没告诉过你们,清源寺是女客勿近的么!?哈哈哈!”
陈婉晴和小兰无奈的噘了噘嘴,咕哝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规定!”
男主人切下一些牛肉装在盘子里递给陈婉晴和小兰,开始给她们解释起这其中的缘由。
“按照当地风俗,认为女性地位比男性低,阴气深重,不宜接近佛堂,恐触犯神灵。虽然现在本地人也渐渐没有这种观念了,都喜欢生女孩儿,女孩儿贴心,孝顺父母!”他说着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在一边擦桌子的女儿,女儿也回过头朝她们礼貌的笑了笑,父女两颇为默契。
接着男主人又继续解释:“但清源寺毕竟是非常正宗的僧侣修行处所,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沿袭已久的规矩,一时间打破不得,两位还是和您要找的人商量商量,约在山下见面吧。”
见这男主人又在重复刚才那些僧人的建议,小兰便急了,也向男主人解释起来:“哎呀,你说的这个办法谁不知道,我们就是因为联系不到那个人,才想要进寺找他的。”
男主人有些纳闷,挠了挠后脑勺,问道:“我这样理解可以吧,你们想找的人,你们联系不到,但你们肯定这个人一定在清源寺里!!是这样吗!?
小兰和陈婉晴忙点头承认。
“难道你们是警察!!??”男主人一拍脑袋好像开窍了似的指着她们问道。随着男主人这一句猜测,这一家三口都围了过来,像围观动物似的,盯着陈婉晴和小兰仔细打量起来,嘴里还咕哝着:“警察耶”,“还是女警察耶”“我只在电视上见过。”
小兰忙摆手否认,却百口莫辩。倒是陈婉晴,突然心生一计。只见她垂下头揉了揉眼睛,眼角似乎泛起点点泪花,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泪已经布满眼眶,她哗啦一下痛哭流涕起来,哭喊道:“其实,其实,我是来找我老公的!!55555……那个没良心的。”
小兰愣愣的注视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老板正在抽搐着讲着一个陌生而又悲惨的故事,只觉得一阵恶寒迎面袭来。
这家人听完这个故事表示一定要帮陈婉晴找到她想要找的人。后天清源寺有一个大型的诵经活动,比赛辩论佛经,届时会请外面的人入内帮忙烧火做饭,到时候便有机会混进去。
房间里,陈婉晴对着镜子抹着护肤品,小兰凑过来和她搭话:“陈董,真有你的,演得我都快信了!”
陈婉晴有些得意,笑道:“别说你啦,我自己都快信了!好歹我也是专业学校出来的!虽然半路辍学了!但底子在这儿呢!怎样,不比内什么顾言差吧!”
小兰点点头,追问道:“您是怎么做到眼泪说流就流,哗啦哗啦,这么逼真的啊!?顺便也教教我嘛!以后房东催房租我就用一招了。”
陈婉晴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这个,是需要天分的!我得先来点化点化你,试试你的天份!来,过来!”
小兰欣喜的将身子摞过去,贴着陈婉晴坐着。陈婉晴让她把眼睛闭上。小兰照做了。
当小兰察觉到不对劲儿,睁开双眼的时候,陈婉晴早以大字一撇,扒在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呼呼大睡了。
小兰生气的在那儿叉腰站着,想到自己不知道睡哪儿了!只觉得有一种上当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于是鼻子一酸,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儿,眼看着泪珠就要掉下来了。
陈婉晴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拍着手道:“怎么样,怎么样,学会了吗!!就是这种感觉!!”
小兰忽的一愣,拾起落在一边的枕头往陈婉晴身上扔过去,陈婉晴忙举起枕头招架,眼看,一场枕头大战即将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