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这孩子能帮她分担承受不了的药性,又能借由须草茛补足养分,那岂不是,柳暗花明了?”
鬼山廉抬眸看了魏明韬一眼,点头嗯了一声,“你说的没错。”
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身体虚弱,这一胎会不会怀的太辛苦,听鬼山廉这么一说,宋妙元倒是放下心来了。
她眼神一转,又问道,“那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吗?”
“我是说,路途跋涉的话,会伤到孩子吗?”
鬼山廉眼神疑惑的看着她,“你离开侯府,不是为了跟他在一起吗?”
他下意识的就抬手指向了魏明韬。
看到他的手势,魏明韬脸一红,忙摇头,“鬼山先生可不要乱点鸳鸯谱,我与妙元只有兄妹之义,并无男女之情。”
宋妙元也跟着点头,“是,师兄对我只有爱护之意。”
鬼山廉看看宋妙元,又看看魏明韬,两人神色清明,并无半分心虚。
这下轮到他觉得无聊了。
摆摆手,啧了一声,鬼山廉摇头道,“罢了罢了,算是老夫看走了眼。”
说完,他不满的瞥了宋妙元一眼,“只要不是着急赶路不休息,问题就不大。”
听到这个结果,宋妙元高兴了起来。
她朝着鬼山廉行了一礼,“多谢先生,我先前与先生说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鬼山廉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楚鹤川那病秧子是吧,我给他治治看吧。”
宋妙元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多谢先生……”
“你先别急着谢!”鬼山廉开口打断,“第一,他的病能不能治好还两说,第二,你生了孩子之后,那须草茛还是会作用在你的身体上,最多三年,你必须回来找我,第三……”
“第三什么?”
宋妙元还没说话,魏明韬就先开口问了起来。
瞥了他一眼,鬼山廉眼神一转,“第三,今日在城门口拦我的那个木头,让他来给我做药童!”
“这……”魏明韬有些为难。
鬼山廉眉毛一挑,“这什么?我看他是个忠心的,我都威胁他要毒死他了,可他还是要拖着我,这种木头,老夫平生还是第一次见。”
他搓了搓下巴,“在你这里也不过就是个奴仆,怎么还不愿意让与我?”
“虽是奴仆,也要问问他自己的打算,若是他愿意的话,跟着先生学习医术也是好的。”宋妙元开口说了一句。
魏明韬点点头,“是这意思,是这意思。”
鬼山廉看着魏明韬,眼神灼灼,“那就把人叫进来问问吧。”
不一会儿,那模样普通的侍卫就走了进来,听到鬼山廉要收他做药童,神色疑惑。
“鬼山先生为何要收我做药童?我于医药一道,并无半分积累。”
鬼山廉白眼一翻,“那就从头学,从百草集,从药典开始背!”
宋妙元也看向那人,“你若是想学,那就好好跟着鬼山先生,若是不想学,那就给鬼山先生磕个头,谢谢他错爱。”
说罢,三双眼睛齐齐的看向那人。
过了许久,他好似深思熟虑够了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鬼山廉,然后跪下……
鬼山廉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这是要磕头感谢他错爱了?
一旁的宋妙元和魏明韬也跟着皱起眉头来,这样好的机会,竟然不要?
那人朝着鬼山廉重重磕了一个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