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迎着二人惊奇的目光说道,“我看你父女二人是有一身好武艺在身的,沦落至此,实在可惜。流浪四处卖艺,总归不是个办法,拿着这些钱,在这临安城租个铺面,便也足够营生了。”
旁边的人见到徐川出手阔绰,纷纷侧目,开始低声议论。
徐川见状,担心暴露身份,也不再多说,低声嘱咐:“有事情,可到城西状元府找我。”
说完,徐川混入人流,追着完颜亨去了。
“状元府?”壮汉迟疑,喃喃自语,看向徐川的背影。
“爹?是科举那个状元吗?”女子在一旁疑问道。
壮汉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拍脑袋,“对了!就是那个状元!听说今年临安出了一个连中四元的状元,不会就是那位善人吧!”
“爹,看着不像啊。那人穿着打扮像个商人,走路带风,又像是个武人,倒是相貌看起来俊秀一些,像个文人。”
“你这小妮子,不要乱说!”
“爹,额今年已满十八了!早不是什么小妮子了!”
壮汉叹了口气,女儿已经十八岁了,如今却还跟自己四处流落,没有嫁个好人家。自己这个当爹的,对不住女儿。
倒是如今有了这善人给的银子,终于可以安顿下来了。
徐川随后又跟着完颜亨在御街上看了几场摔跤的、演马戏的,逛了卖大力丸的,卖狗皮膏药的摊子……
最后,徐川实在是觉得,这个人纯粹就是没有目的的瞎走,当完颜亨在一个酒馆喝酒的时候,徐川直接上去将其拍晕了。
酒馆老板和一些客人还在诧异的时候,徐川已经扛着完颜亨跑路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徐川从完颜亨怀里掏了点银子,留给了店家做酒资。
将完颜亨带回了状元府内,五花大绑捆好。
一盆凉水将其泼醒,徐川开始了审问。
从完颜亨的姓名开始审问。
一直到了晚上,徐川才审问完。
其间,用了锦衣卫刚刚打造的一些刑具。
又是上刑,又是记录口供的,可把徐川累坏了。
这锦衣卫缺少人手这件事,亟需解决了。
希望派出去的八个人能在县里面挑选出一些能人来。
当徐川走出关押房的时候,完颜亨已经被拔去了十个指甲,耳朵上烫出了两个窟窿,十根指头被夹得血肉模糊了。
本来可以用水刑这种简单高效的刑罚的,但是知道面前这个是金军少将军,徐川还是来了点狠的。
另一边,当何立把完颜亨弄丢之后,第一时间去找秦桧禀报了情况。
正在焦头烂额筹措新使团的秦桧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了。
秦桧没忍住,直接在吏部的正堂上对着何立扇了十八个耳光。
何立跪倒在地,脸都肿的不成样子了。
“找,立刻派出府上的所有人去找!去酒楼,去妓院,去赌坊,去一切可以寻欢作乐的地方去找!”
但刚刚说完这话,秦桧就连连摇头,整个临安城,这样的地方太多了!
这么找,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你去找刑部的绘画珍,将完颜亨的容貌说给她听,让她画一张完颜亨的脸,然后通报临安府署,就说此人在丞相府盗窃了财物,务必尽快缉拿归案!”
“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记得给他换个名字。”
“卑职明白。”
何立得了命令,半天之内,以最快的速度,便已经安排临安府署带着一张画像开始全城寻找完颜亨了。
但直到深更半夜,秦桧急忙忙回到府上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完颜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