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要动心,都莫名其妙充满占有欲。
可怜巴拉的想要乞求相同的爱。
得不到就歇斯底里,被逼疯成丑陋的疯子。
查手机这件事,就像是伊甸园里的苹果。
明知查完以后没法子笑着走出来,却还是犯贱的想要尝试。
苏慕白居然愿意给我完全的自由。
我在心底嗤笑一声,从他的举动中感到了几分轻松。
他不奢求温情,却愿意将自己全盘奉献。
要是在今天之前。
我八成会以为是他钓女人的小把戏。
但见证了他的悲惨过往以后。
我已经能猜出来,是他自卑又敏感的情绪作祟。
想要追寻爱,又觉得自己不配。
前期试探时有多谨慎傲慢。
爱上以后就有多卑微下贱。
我坐在他的病床旁边道:
“你活得那么通透,怎么会被她们约束,动私刑是违法行为,她们难道一点顾虑都没有吗?”
“她们手里有我的卖身契。”
“卖身契?”
“嗯......”
地主时代已经过去了。
新时代不应该有奴隶。
还不待我问出更多。
来换药的护士,端着操作工具走进了病房里。
他以一种非常没有眼力见的姿态,麻溜挤在了我俩之间。
我严重怀疑他是苏慕白的粉丝。
眼神有点太火热了。
纵使我脸皮厚如城墙,也没法在他的注视下耍流氓。
大明星的粉丝,似乎都不太正常。
我是个正常人。
好女不和恶男斗。
我让出一条道,闭上嘴装背景板。
苏慕白看上去似乎已经习惯疼痛。
护士拆开纱布上药时,他脸上还能维持营业性的标准微笑。
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他面对陌生人的姿态。
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看一只光鲜亮丽的傲慢小猫。
在陌生人面前装出虚伪的表象。
可只有我知道,他会用带有倒刺的舌头,轻舔我的手指。
对外冷漠,对内温柔是一种反差。
对外虚伪,对内恶劣傲骄,也是一种反差。
前者值得摸摸头毛,好好呵护。
后者应该拴上狗链,用于偿还口是心非的罪孽。
等护士走了以后,我道:“老实交代,她们到底为什么对你动手。”
“姐姐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我低下头靠近他,等着他坦白从宽。
苏慕白没说话。
他抬起头,轻轻舔了舔我唇角的伤口。
像是互相取暖的小兽一样互相依偎。
他绿松石般的眼眸水润有光泽,似乎全心全意投着我的影子。
再没了之前的轻浮傲慢。
“我真的没想到姐姐会来救我,我以为姐姐会嫌麻烦。”
似乎触碰到了血红荆棘一般指尖刺痛。
我嗤笑道:“姐不是孬种。”
苏慕白嗓音嘶哑:“我和经纪公司签的是变相的卖身契,她们可以掌管我的一切,最开始的时候,她们只想利用我赚钱,但是我出名了。”
苏慕白抓着我的手,艰难地让我触碰缠绕着的绷带:
“她们发现我除了拍戏以外,这张脸似乎也可以拿去卖钱,就开始想方设法的让我陪客,我不愿意,她们就用疼痛来让我屈服。”
他笑得满不在乎,似乎早已习惯了承受疼痛。
看向我时,眼中又透着一点小小的希冀:
“姐姐,我不脏,我没有妥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