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御史,你在朝堂上弹劾指责本太子的时候,事无巨细,吹毛求疵,倒显得大凉上下就你一个是忠臣、完人了。如今向北莽蛮子屈膝求饶,还有何话可讲?”
秦云扭头看着手足无措的范御史,冷冷问道。
这位号称“铁骨铮铮”的范御史,这下算是彻底社死了。
“我跟闫太师一样,也是假意投降,为的是拖延时间,迷惑敌人,救大皇子性命!”
范御史赶紧跑过来,也跪在了秦云面前,声泪俱下。
“叛国奸臣,软骨鼠辈,可耻!”
袁轻衣秀眉一拧,手握剑柄,厉声呵斥。
“误会!都是误会!”范御史满脸可怜相,一个劲的解释。
心里万分懊恼:早知这帮“北莽骑兵”是秦云的人假扮,就该死硬到底了。反正是有惊无险,还能争取个好的名声。
“闫松老贼,前些日子,我父亲袁战老将军被诬陷入狱,主战派的将领和大臣惨遭清算,是不是你奉了北莽老狼主之命,前来祸乱大凉朝堂?”
袁轻衣眼圈发红,大声问道。
想起父亲在天牢里受的诸多苦楚,想到三个义兄差点亡命天涯,想到袁家府邸被查抄一空,袁轻衣心里怒气冲天,恨不能将老贼亲手斩了。
“入狱的诸位将军大臣,或许有些冤屈,然而全是陛下的意思,老臣也不过是顺着陛下办事罢了。”闫太师老奸巨猾,声音诚恳,眼珠子却在乱转,寻思脱身之策。
“老贼还敢抵赖?”
袁轻衣佩剑出鞘,抵在闫太师的咽喉处。
“轻衣,且慢动手。”
秦云将袁轻衣拦下。
秦云心里明白:奸臣横行无忌,陷害忠良,并不是他们本身有多大的能量,而是背后有昏君的支持。闫太师之所以能够位极人臣,跟凉帝的纵容脱不了干系。
虽然凉帝是自己父亲,可这种情况,实在难以“为尊者讳”。
“闫松、范文成有私通北莽之嫌,暂且监在军营之中,派士兵仔细看守。等奏明天子,查明真相,明正典刑。”
秦云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将闫太师和范御史拿下,反绑双手拖了下去。
大皇子秦毅已经被救醒,兀自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失魂落魄,宛如身在噩梦。裤子尿湿了一大片,凉风吹来,瑟瑟发抖。
“太子四弟,难道是梦中与你相见?”
秦毅拉着秦云,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秦云看着大哥,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秦毅虽然无德无能,好歹没有向北莽蛮子屈膝投降,比起闫太师、范御史之流,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安慰了秦毅几句,太子派出一队兵马,要求他们护送大皇子南下,暂回京师休整。
至此,内外敌人都搞定了。
秦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凉帝国,看来要迎来一段和平发展的好时光。
“太子,接下来该做什么?”
袁轻衣笑吟吟的看着秦云。
“收兵回营,只待那北莽王子滚蛋,立刻进驻定州、恒州,收复失地。”秦云笑道。
“太子心中,就没有什么私事?”
袁轻衣一脸嗔怪,瞪了秦云一眼。
“大事已定,本宫立刻向袁老将军提亲,把你接到府上,择日成亲。”
秦云揽住了袁轻衣的肩膀,满脸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