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太子的精神头不佳,想要全军撤回东阳关内,可太子倔强的很,好胜心强,不肯回去,一定要在此地安营扎寨,誓要与左贤王一决雌雄。
“启禀袁老将军,左贤王的人马正在营寨前挑战!”
一名士兵急奔入帐,声音颤抖。
“高挂免战牌!”
袁战看了看一旁昏昏欲睡的秦云,代替他发出了军令。
左贤王的兵马眼见大凉军队死守不出,更加嚣张,纷纷在营门口喊着口号,辱骂嘲讽秦云。
“大凉太子,不敢出战!”
“畏敌如虎,胆小如鼠!”
一些北莽的骑射手干脆拿“免战牌”当箭靶子,赌斗射箭。不多时,免战牌就被钉的密密麻麻,全是箭矢。
车轮辚辚。
一队载着军粮的马车,从后门驶入大凉军营,押送车辆的,竟然是袁战的女儿、秦云的未婚妻袁轻衣。
为了筹办和搜集粮草,盘查北莽奸细卧底,袁轻衣在大后方案牍劳形、奔波劳苦,形貌有些憔悴。目下李慕白已经赶往京师,协助办理筹粮之事,减轻了袁轻衣的工作。袁轻衣正好借此机会,到东阳关输送一批粮草,也能会一会自己的情郎。
父亲袁战、三位义兄,以及一些大凉将领,将袁轻衣的车队迎进营寨。大家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似乎是遇到了难办之事。
“太子可好?”
袁轻衣一进营寨,就急切的问道。
不等父亲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北莽兵卒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大凉太子,不敢出战!”
“畏敌如虎,胆小如鼠!”
袁轻衣面色一变,轻蔑的说道:“哼,北莽蛮子怎知太子用兵之妙?此时坚守不出,定是在琢磨破敌之策!”
“女儿,你自己去看看吧。”
袁战叹息一声,带着女儿直奔中军帐。
一进中军帐,袁轻衣就愣住了。
“太子缘何生病?”
看到秦云目光涣散,气若游丝,躺在床榻上一个劲的咳嗽,袁轻衣眼圈一红,赶忙冲了上去,扶住了秦云身子。
“太子爷不是生病,是被那北莽的大祭司咒的,说是不尊长生天,恶灵附体......”袁彪在一旁愤愤不平。
“鬼神乱力,岂能相信?”
袁轻衣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轻衣?是你的声音么?”秦云忽然哼哼唧唧的问道。
“正是轻衣!太子殿下,您什么也不要想,静养身体!讨伐北莽的事情,先放一放......”
袁轻衣抱住秦云,哭的梨花带雨。
正要向太子述衷肠,却听营寨之外,传来了呜哩哇啦的唢呐声,夹杂着悠长凄冷的号角。
“这帮神棍又来骚扰太子了!”
袁战一脸激愤,猛然站起。
却见太子秦云忽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厉声喝道:“北莽贼子营外挑战,岂能做缩头乌龟?众将士,随我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