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他也想早些回去歇息,作为主吏掾,有许多公务在身,白天很忙。至于曹氏这顿事,他想拦,也拦不住,而且还是刘季这小子亲自推出去的。
司马令一听,瞬间大喜,他们虽然行为恶劣,但是会做事啊。
他凭着这股酒劲,双眼一直停留在曹氏的脸上,他并不觉得羞愧,也不会感觉到不好意思。
萧何拿起佩剑,率先说道:“那官爷就此拜别!”
“拜别,拜别!”
司马令忙道,巴不得他们赶快走,因为快要按耐不住了,厚积薄发的积的差不多了,就差一飞冲天。
“那就此告辞了,您歇息好!”
刘邦在一旁叫道:“大家常来啊,慢走!”
曹氏对着众人笑道。心里,她感到有些绝望,或许过了今夜,樊哙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喊他姐姐了吧,刘邦的那些弟兄们也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大嫂了吧。
至于刘邦本人,更是不会再来这间充满温馨的酒肆了吧。
当走到门外时,刘邦靠近樊哙,眼中隐藏的杀气彻底释放,凑到他耳边,语气冰冷,道:“将你的杀狗刀借我一用。”
“?”
这点酒量对樊哙也算不上是什么,他看向刘邦,眼中露出了惊讶地神色:“大哥,你是想......”
“莫要多问。”
“大哥,这事我来......”
“莫要多问,把刀给我!”
樊哙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抽出了杀狗刀,递给了刘邦。
“大哥,这刀你还给我的时候记得打理干净,家里就这一把刀,我还要卖狗肉的。”
“知道,别啰嗦,你快走,这事跟你没关系!”
刘邦从樊哙手里接过杀狗刀,藏在袖子里。
他将萧何他们打发走了之后,将院内的大门关上,然后独自走到房屋一扇墙的后面藏起来,这个位置正好是曹氏卧室的那面墙。
萧何其实也没醉,当他回到家中的时候,立马派下人将曹参从家里喊了过来。
“曹参,你现在就去去往咸阳那个方向的路上,去等一个黑衣人,等他路过的时候,把他杀了,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埋了。”
“唯。”
混迹官场多年,萧何不相信这斗鸡眼事后不会说胡话,毕竟说了朝廷就会有赏。
到那时,谁知道他会不会添油加醋一番,连累他们整个沛县?
“他娘的,那可是乃公的女人!”
刘邦蹲在屋外的墙角,撇了撇嘴,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对四周的空气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他原计划打算让曹氏将这个司马令拖住,只要拖住一晚上,并且不让他碰曹氏的身子,就没什么事情了。同时,他的最低的底线是,那个司马令可以碰曹氏的身子,他们只要保住命,就够了。
能活着,就好。
但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在这些天里,他的脑海中源源不断地涌入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使他对这个司马令动了杀心。
屋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司马令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紧盯着曹氏的双眼。
嘿,这小眼睛,还生得挺漂亮的。
还有那小嘴,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在众人离去后,曹氏就收回了笑容,心中慌乱无比,特别是看到司马令始终盯着自己,她只感到身体跟触了电似的,内心深处更加绝望了。
她就像一个被人抛下的傻女人,在外面随意被人蹂躏。
她无奈地起身,缓步走到自己卧房的门边,又回头瞥了一眼司马令,似乎在说,你饶了我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房。
嘿,她居然勾引我。
在曹氏看来,她是想让司马令放过她,可站在司马令的角度,当他看到曹氏的这番举动时,心里更加痒痒了。
他起身,左右看了看,当确定这四周确实无人的时候,他尾随进了屋里。
躲在墙外的刘邦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心想应该已经进了卧房,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堂门外,先是朝里偷偷地看了看,看他们两人有没有进卧房。
在确定他们已经进了卧房之后,他方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堂,走到桌边蹲了下来。
桌子上的饭菜早就被吃光了,唯独剩下半坛子没喝完的酒摆在那里。
刘邦拿起这半坛子酒,往嘴里猛灌。
“酒壮怂人胆,司马令,乃公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杀过人,也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
“今日,乃公就用这把生了锈的杀狗刀,送你上路,顺带也体验一下,这杀人的滋味!”
刘邦的眼神紧紧盯着曹氏的卧房,额头上冒着冷汗。当半坛子酒全被他喝光之后,他心中生起了一股执念,二话不说,壮起胆子,提着手中的杀狗刀就冲了进去。
不一会,两道凄厉的惨叫声从卧房里传了出来,一道是曹氏的,一道是那个司马令的。
司马令是真的醉了,他喝了太多太多的酒了,方才在坐的那些人每喝一杯,他就得跟一杯。
曹氏酒量不行,只要喝一点就会醉。
可这时,他们却全部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