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坐8个人,属实有点挤,小萝卜头们都挤在后座,坐不下,李梓星和沈钦兄弟就坐在地板上,也不影响他们高兴。
车开得很慢,就怕颠倒他们。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孩子们是玩了一路,玩具都抱着呢。
各有各的爱好。
正常一点的孩子,玩的是青蛙跳,甩陀螺。
过于正常的,就举着个小喇叭怼着车窗呜哇哇地吃风。
还有一个.......
谢临看一眼对收音机情有独钟的家伙,只觉头皮发麻。
他又在听歌,又在扭,坐着也不影响他发疯。
收音机,回家就藏收音机。
第一次知道,被所有人喜欢的三转一响中的一响,原来能让人这么头大。
狭小的空间,分成了四个派别。
一个在鬼叫,一个在蛆蛹,一组充满童趣,一组两眼皆空洞。
副驾座的陈肖捂着耳朵,幽怨的小眼神频频射向大家长。
他以为可以吃一顿免费大餐,没想到透支的不是口袋,而是脑袋。
此刻,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大家长当没看见,两眼坚定地看向前方。
他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这么能闹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营区待着多好啊,在丈母娘家做猪肉干多好啊,他干嘛要回家?
如果老天能让他回到半个钟前,他绝对整个人长在营区。
今天,不回家!
下了车,陈肖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外头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美好啊!
“诗诗,丑丑,小喇叭和收音机放车上吧,抱着不方便选东西。”
大家长为了多一刻安宁也是拼了。
供销社和国营饭店隔得不远,买好洗漱用品就去吃饭,他怕俩熊孩子抱着作案工具,把这两个地方给轰了。
两尸没回应,背的背,抱的抱。
丑丑甚至还在想,回去也找个绳子把收音机绑起来,天天拴在腰上,这样,他就可以随时随地养生了。
他是个爱惜小命的尸。
大家长呵呵,“放下玩具,一人奖励多一个圆圆,比我们多,我们吃两个,你们吃三个。”
两尸对视一眼,一个举起两只手,一个举起一只手,代表的是六个和五个。
大家长的肉票和粮票,每回进城,都是流水式一去不复返。
好在他以前不重口欲,攒的票还挺多,陆帆又塞给他不少票,否则真不够。
“也行,那你们吃圆圆,我们吃面和肉加圆圆。”
这话一出,小喇叭和收音机都获得了自由,谢临和陈肖,获得了新生。
小孩子的衣裳并不好买,懂得节约的家庭都是大的穿完给小的穿,或者大的穿烂再改小。
大方一点的家庭,就买布给孩子做,布料比成衣便宜很多。
所以,摆出来的成衣,并没有童装。
没办法,只得裁两身布料,回去找丈母娘做吧。
鞋子,勉强翻出一双灰扑扑的布鞋,还有一双合脚的水鞋,谢临一并买了。
水鞋是尸尸选的,穿着赶海最合适。
丑丑脚上的鞋已经烂得不能称为鞋子了,当场换上。
买好洗漱用品,又给几个小家伙买点花生酥,就去国营饭店用餐。
正值午时,人挺多的,等了一会才能匀出一张桌子够他们8人坐。
再见服务员,尸尸认得她,给了她一块花生酥。
“蛋蛋,尸尸要六个圆圆,丑丑要五个圆圆,还要鸡蛋面,还要糖醋小排和猪油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