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配不上沈初才对。
谢冥看向沈尚书的目光中带着狠戾,意识到什么后又立即将这股狠戾压下。
他这是作何,沈尚书可是沈初父亲。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又松开,谢冥很快将情绪调整了过来。
把人一一问了一遍后,陛下又一次将视线放到了跪在地上的谢玄身上,“玄儿觉得他们说得如何?”
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他要是再继续坚持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于是在陛下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谢玄当即改了口风,“儿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甚对,是儿臣先前鲁莽了,请父皇恕罪。”
能伸能屈到他这种地步,是很值得敬佩的一件事。
只不过谢冥现在根本无暇关心这个。
“那这件事便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说着陛下摆了摆手,直接遣散了众人,大家都在恭敬的朝陛下行礼准备退下,唯有太子殿下笔直的站在原地,一点也不动。
“父皇,儿臣还有事。”
谢枫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轻笑了一声,“那旁人都退下吧。”
在他的所有儿子中,属谢冥最像他。
谢冥和年轻时候的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所以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因为对方正好是太子,谢枫对自己这个儿子都还是比较偏心的。
等众人都离开后,他才问谢冥,“可是为了玄儿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谢枫根本没有看谢冥,视线一直定在奏折上,似乎要将奏折看出一个洞来才罢休。
闻言谢冥也丝毫不惧,直接道,“儿臣想为皇兄求娶一门亲事,望父皇恩准。”
冥儿的心思当真是与他年轻时完全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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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沈初几人直接动身去挖坟了,为了行动进行能够顺利,他们还去买了锄头。
不过沈初她们不知道的是,谢安宁才刚回皇宫就被谢冥抓住了。
“她在哪?”
谢冥话中没有人名,但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谢安宁都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她”指代的究竟是谁。
除了沈初还能是谁?
可她是答应过初姐姐的,不能将她的行程告诉谢冥。
“我不知道。”
在谢冥冰冷目光的注视下,谢安宁语气坚定,在心底里打定主意不能将这件事告诉谢冥。
可是听见谢安宁的回答,谢冥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只不过声音沙哑中带着点不易觉察的失落,“她不想让本宫知道吗?安宁,你说,本宫若是带人把尚书府围了她会不会回来?”
知道自己的太子哥哥有些时候不太正常,所以谢安宁听到这样的话也并没有退缩,依旧咬紧牙关,不透露半个字。
即便如此谢冥也依旧没有松开抓住谢安宁的那只手,语气乖张又癫狂,“那我若是将尚书府的人屠戮殆尽呢?她也毫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