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瞟了一眼远处的花落残和祝老二,并没有理会,只是暗中提防着。
花落残突然道:“方兴,在这里杀人,就是和我们紫辉宫做对。”
方兴心头一凛,终究还是要出手了吗。不过虽然他元气尽消,但有血气炸弹的底牌,倒已不惧,反问道:“是吗?那刚才张家的人动手,岂不是和紫辉宫做对,难道你们紫辉宫害怕张家不成?”
花落残微微一窒,现在有外人在场,他要师出有名,不然传出去对紫辉宫的影响不好。不过被方兴一声反问,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哼了一声道;“你好好养伤,我们来日再见。”说完便示意祝老二推着他下山去了。
方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有底牌,但还是怕花落残突然动手。因为他有一种直觉,花落残比张况早还可怕。
只要现在走了就好,至于来日嘛,等方兴恢复巅峰,也不惧他。
“牛兄,你帮我护法,若有人靠近,提前告诉我。”方兴看了一眼牛三炮道。
“好的,燕兄,哦不,方兄。”牛三炮是个崇尚实力的人,现在对方兴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张况早都能杀,放眼贺牛州年轻一代,谁还会是方兴的对手。
“方兄,你简直太牛逼了!”秦不凡双眼放光,心中为结实方兴这个强大而有义气的朋友感到庆幸。
方兴淡淡一笑道:“闭上你的眼睛。”
秦不凡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依言闭上眼。
方兴蹲下去看着紫琳的双臂,心中一痛,这得有多疼啊。
左手轻轻的拿起紫琳的断臂,接在断裂的地方,把衣服撕开,右手轻轻的压在上面,金色血气缓缓的流出。
纵然方兴的血气拥有恐怖的疗伤效果,但紫琳也疼得大汉淋漓,不过眼中满是温柔与幸福。
三个小时候,紫琳的左臂便接上,而且完好如初,一点没有受过伤的痕迹。之后方兴开始为她治疗右手,治疗好右手就只剩胸口了。
治疗胸口时方兴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虽然隔空治疗也行,但血气会在空中蒸发,消耗不少。
紫琳脸上浮上一抹红晕,娇羞的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方兴干咳了一声,倒也不犹豫,右掌轻轻的压在紫琳胸口,顿时一股软软的感觉让他犹如触电一般。
“反正迟早是我的人,摸一下也没事吧。”方兴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一下子变得理所当然,倒也不觉得害羞了。
秦不凡躺在一旁想笑又憋着,他很想偷偷看一眼方兴到底在干什么,但又不敢。
――
遥远的张家,张家族长张况日正在和二长老张况飙商讨族内事宜,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至,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族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紧接着房门“哐当”一声直接被推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张况日眉头一凝,喝道:“张程,你怎么回事,一点规矩都不懂。”张程是张旷日身边的管家,虽然是仆人,却也是张旷日最贴心的朋友,平时有什么事都会和张程商量。
平日张程也铭记主仆关系,并没有因为和张况日亲近而忘了自己的身份。但今日的事情实在太大、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忘记了规矩。当看到二长老张况飙也在这里,张程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连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族长,小的该死!”
张旷日摆了摆手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他也疑惑,平日做事一丝不苟的张程,今日怎会如此大惊小怪。
张程额头已经布满汗水,用着悲切的声音道:“族长,二长老,刚才小的路过祠堂的时候,打扫的下人说大长老的灵魂玉牌碎了。”
“什么?”张旷日和张况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愕的看着张程。大长老的灵魂玉牌碎了,那岂不是说大长老陨落了吗?
但放眼整个贺牛州,能杀得了张况早的人屈指可数,张况早不是去杀燕十六和他的女人吗,怎么会死?
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张况早是燕十六杀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区区应龙六变的人,就算成功从毒泽活着回来,也不可能杀了张况早。
张旷日脸色一沉,喝道:“张程,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这种事情怎能乱说?”张况早死了,这对于张家而言简直是捅破天的事,难怪他一时间难以相信。
张程抹了把冷汗,其实刚开始听那下人说他也不相信,还呵斥了一番那个下人,可等自己亲自去看时,张况早的灵魂玉牌的确碎了,而且上面的灵魂印记也湮灭,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不信,所以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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