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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美人气色尚好。”在房门边倚靠的凤翊,背逆着暖光,周围都被晕染出点滴的温柔,他连自己都不察,在看着上官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不再流血之后,心头有松。
上官早在铜镜里瞧过自个脸上那道刀伤,应该是九千岁完事后给她擦的伤药,不仅止血了,还带着舒服的清凉。
她根本不担心会不会留疤破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巴不得这张脸被毁了去,凭的能少很多麻烦事。
反正她从来就只会杀人,不靠色相,尽管这在旁人听来很讽刺。
上官理也不理凤翊,今日之事,她杀了不少人,孙氏想她死,她也没让她好过了去,说到底,事闹的这么凶,还不是凤翊和凤不羁两父子的原因。
那黑曜石的令牌,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孙落樱平白无故就能拿到手。
凤翊目光扫视了圈屋子里,再看到撩起的床幔里,那一团凌乱的锦被,以及整个房间若有若无的腥膻又芬芳的味,他眉头一皱,抬脚走进来,靠近上官,在她脖颈间深嗅了一口,眉就皱的更深了,“你沾上了催情烈药?”
上官冷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和凤翊拉开距离,桃花眼之中有明晃刺眼的讥诮,“想来你凤二公子是忘记了,那东西可不就是你夫人为奴家准备的么?所以奴家沾染上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东西药性有多烈,他清楚的很,卜老为孙落樱清去大部分的情毒后,那残留的药性,刚才在床榻之间,孙落樱硬是缠着他要了好几次才歇息作罢,如若上官也沾染上……
他目光细细打量过她的那张脸,眼眸带水润春意,眉梢有乱,那是明显欢爱之后残留的娇媚,唇嫣若朱砂,还带微肿,甚至她白如精致细瓷的脖颈肌肤,那也是淡粉未退。
凤翊一把钳着她手腕,神情一瞬阴沉如墨,“那人是谁?”
上官抿了下唇,柔荑婉转,便灵活如游鱼的从他手心抽出手腕,那手腕上也是有道细小的刀伤的,凤翊刚才那么一握,这会又开始抽疼的流血。
她挽起点袖子,免得污了衣袖,才不冷不热的道,“奴家不知公子爷在说什么。”
凤翊下巴线条冷硬尖锐,满挂冰渣,他大步到床边,扯下床幔,一掀锦被,有旖旎的气息席卷而来,带着上官平素的体香,还有一物什啪的从锦被中落了下来。
上官回头,就见那东西滚落了几圈,最后顿在凤翊脚边。
凤翊扔了手上的锦被,弯腰从地上捡起那物什,低头看了好一会,他再抬头时,眉宇的薄怒已经是压抑不住,“所以,上官美人,你这是在寒碜爷?”
他质问她,将那东西递到她面前。
上官敛了眼眸,凤翊手上的赫然是另一枚的玉势,她记得九千岁带走的那根是青翠色的,而这根不仅色泽不同,顶端还稍带弧度,面上雕刻着龙纹,显得更为粗硕。
眼见上官沉默不答,凤翊垂手,他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然后猛地扬起手将那玉势狠狠地摔在地上,那东西啪的一声,就碎成几截。
上官抬眼,面上无甚表情,她余光扫了眼地下的飞溅的玉石碎片,心里清楚,定是九千岁故意留下的,便是算准了凤翊会过来,但她还是对凤翊眼底那种倍觉受到折辱的情绪,心倏地也起了怒意。
唇勾点笑,眼梢虚眯,她却展露笑靥,甜腻的想汪让人心醉的蜜毒,“如若不然呢?爷这会还有力气?”
恍若觉得这种程度的言语伤人还不够,上官身子一偎,就挤进凤翊怀里,低头在他胸襟处一闻,全是孙落樱身上的脂粉味,“看来是二少夫人伺候的爷不够好?”
凤翊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子竟可以可恶到这地步,他心头气闷,但诚如上官所说,他现在根本没力气和她缠绵行欢,但这不代表他能任她这般无法无天。
“爷知这次的事,错不在你,凤老头那边,爷自会去打招呼,至于孙氏……”他话到这里,上官就抽离开他的怀抱。
“至于孙氏,当然还是要敬着她是爷的正妻不是,”她坐到桌边,自己倒了杯水喝,不管只之前的刀光剑影还是之后的解催情药性,都是消耗体力的事,她喝了口水,才觉喉咙润泽舒服些,“这些,奴家都可以为爷做到,可爷呢?”
她反问,眸底再是认真不过。
凤翊跟着坐下来,定定地望着她,仿若要望进她心底深处一探究竟,好一会才道,“我不想追查二姨娘的死,还有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床上的野男人。”
这话便是认定是上官做的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