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话实说,但身上的人却恍若未闻,只俯身,双唇相触,带着隐忍的轻颤,和最缠绵的温柔。
先是摩挲而过她的唇尖,后才轻启,含住她下唇,来回的咀吮,待将唇给含的微肿,他才探出灵活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想要进一步侵占她的美好。
上官没闭眼,从始至终她都睁着大大的眼眸,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庞,甚至凤翊睫毛都近的能数清,这一吻带着太过温柔的宠溺,让她生不起厌恶,可是……可是……
还是不能哪!
脑海中突现风华又妖孽的面容,沉郁的丹凤眼,寡情的薄唇,以及他从不会吻她,只会流连她嘴角和肚脐边的红痣。
所以,她手腕一转,瞬间发力,就猛地推开身上还沉浸在情动中的男子。
她微喘,他亦呼吸浑浊。
他拉着她细腰上垂下的丝绦腰带,目光灼灼而热烈,“美人,给我!”
她起身,裙摆皱褶延缓过如水的波纹,像是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晶莹,“我讨厌男子。”
丝绦腰带被抽离,掌心瞬间冰凉。
上官身姿而立,有风吹过她裙裾,扬起完美的弧度,只听她又道,“也讨厌男子碰触。”
话音未完,她已转身离去,裙摆遮掩下的脚步细看便能发现,少了平日的从容和冷情。
凤翊就那么席地而坐,伸手抚了下自己的唇,就那么低低地笑出声来,“可美人……你是爷的……”
他自诩风流纨绔,从不真心待人,更不用说有像现在这样特别想要一个女子,而还先征求对方意见的时候,可他现在不仅征求了,居然还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而他,却觉心有乐趣,还起了非要吃到嘴不可的心思,这还真是——
自作孽,不可活。
当晚,上官没跟任何人说一声,天一蒙蒙发亮,便收拾了简单的换洗衣服,拿了点银子,避开凤家护院,径直去了早坊市。
在市集买了买,配了鞍,头戴黑色帷帽,一扬马鞭,便往兖州而去。
兖州,自古的沙土,不利生产,此地靠苍茫莽林深山,又多野兽强盗,故向来都不繁华,但好在有莱河将兖州一分而二,形成东区和西区之势,不是洪涝时节,倒也能靠河吃点饭,可一到每年七八月雨水繁多,莱河涨势,周边的百姓便不得不被迫迁移。
大殷几百年来,每隔几年便要修缮莱河一次,其中又以兖州境内的莱河区域修缮为重,几百年累积下来,这几年莱河倒也没往年涨潮那么厉害,故,今年,其实皇帝并不想多花这笔银子,九千岁不过恰好懂了皇帝的心思而已,才致工部尚书许以商迟迟未得到皇帝准信,不得不找上闵王出面。
这里面的利益纠葛,上官清楚的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心如明镜,比凤翊还知道得多的多去。
兖州离京城快马加鞭,也有三天脚程,上官一出京城,便马不停歇的赶路,兖州刺史上官觅忠,她必须在孙齐的海船回来之前,将此人给拿下,这样银子到位的时候,凤翊才能大张阔斧的修缮莱河。
[一起品小说 请记住www.17pxs.com 手机版访问 m.17pxs.com 无弹窗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