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轩辕夜为左神策护军中尉,而右神策护军中尉则是他的义父蔚朝,一个历经两朝的资格最老的太监,和圣夫人兰氏结伙对食。
也是阻碍轩辕夜在皇宫之中更进一步的绊脚石。
但轩辕夜半点心思不露,他不确定兰氏这话中有多少真假,遂问道,“圣夫人,此话何意?”
兰氏也是精明的,见轩辕夜这么问,便知是有那二心的,她也半点不心急,端着案几上的茶盏,喝了口,用帕子揩了揩嘴角才又道,“夜大人,还用兰氏多说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老东西,哪里有夜大人看着赏心悦目。”
轩辕夜眼眸一闪,他撩了下袍子,到兰氏右手边的椅子坐下,俯身执起她手,反复摩挲着红蔻丹道,“夫人是看上小夜子了?何其有幸,可您也知,蔚朝乃是小夜子义父,小夜子可不能做不忠不孝之徒。”
话里的第二层意思,颇为耐人寻味,兰氏反手抚上轩辕夜的脸,“如果蔚朝手里有前朝龙玺呢?这可是连皇上都不知道的秘密。”
丹凤眼中突然迸发出绝亮的一股光芒,但只那么一瞬,又很快陷入沉寂黑暗之中,快的像是幻觉,他尖锐地笑出声来,“夫人好算计,让小夜子出头,落不得好,可前朝龙玺小夜子一个阉人拿来又有何用?”
兰氏手划过轩辕夜眉骨,微凉的阴冷渗透进骨子里,他眸半垂,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龙玺你我拿着确实没用,但有一人若得到了就凭此便能聚集天下前朝余孽,与这大殷一争天下。”兰氏脸上有异彩涟涟的神色。
轩辕夜似乎起了点兴致,他握住兰氏在他脸上作怪的柔荑,凑到唇边,试探地轻咬了下她指尖,带着挑逗,“夫人说的可是黄金之勺的掌舵者夜王?”
“你知道?”兰氏微诧,随即她又释然了,“更为重要的是,黄金之勺在前朝就挣得黄金无数,据说大殷始帝覆灭前朝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任何黄金,便有那等传言,说这龙玺里头可是藏了份藏宝图,里面有数之不尽的黄金。”
话到这,轩辕夜放开了兰氏的手,理了理衣袍起身,带点不信的神色,“若真如此,我那义父恐怕早便千方百计取的藏宝图了,何待你我。”
兰氏轻蔑地笑了下,“蔚朝哪有夜大人的雄心壮志,他那蠢货只当龙玺是烫手山芋,仍又舍不得,不扔又怀璧其罪,这些年,都过的战战兢兢。”
轩辕夜知道兰氏这话是实话,任谁突然得这东西,也不知要如何处理,搞不好便是杀头的大罪。
“他是如何得来的?”轩辕夜问。
兰氏摇头,“不甚清楚,有次酒醉,依稀听他说起,先帝还在时,他有次跟随剿灭前朝余孽,无意所得。”
轩辕夜皱眉,似乎在考虑利害得失,双手背剪身后,念及刚才碰触过兰氏,便隐晦地用袖子擦了擦,好一会他转头看向兰氏,眼眸有灼灼华光,仿佛能吸人魂魄般,“既夫人如此看得起小夜子,小夜子日后自当不负夫人美意。”
兰氏咯咯直笑,她酥手掩唇,细长的眼眸带着妩媚之色,面有薄粉地起身偎进轩辕夜怀里,指尖在他胸口不断转着小圈,十分放荡形骸,“那兰氏便先恭喜夜大人,神策军尽在掌中,便是皇上面前,兰氏也定能左右一二,以后这无上的荣华便只是你我二人所有。”
轩辕夜含笑地点点头,他眉梢飞扬,眼尾有肆意的邪佞泛起,眉目的不羁让人能心醉了去,“恭送圣夫人。”
明显的逐客令,让兰氏愣了下,她原本以为他还会留她一宿。
轩辕夜手抚上兰氏背脊,俯身到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来日方长,他日您想怎样皆可。”
兰氏心头欢喜,满面春色地回宫了。
轩辕夜却暴怒异常,他当即便将那身衣裳给脱了,下令烧成灰烬。
还去暖池洗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澡,显然是被恶心到了。
事毕,他想起兰氏说的前朝龙玺的事,那是几十年前,上一任的黄金之勺掌舵者将之弄丢的,只是不曾想却在蔚朝手里。
龙玺他必须要得到,蔚朝他也必须要铲除,甚至在仁康皇帝面前,他也需再进一步得到其信任。
凤、孙、梅、上官,四大家族里面,如今凤静被逼走凤家削弱,凤翊也被拉拢了过来,剩下的不过是孙、梅两家,至于上官家,论京中权贵势力,便不惧多少威胁。
然后他想起了上官,便越发觉得被兰氏碰过的地方,脏的可以,差人找了上官过来,二话不说,伸手到不明所以的上官面前,就下令道,“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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