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有风,从水牢中呼啸而出,带来并不好闻的腥臭之味。
上官衣衫翩然,背后发丝起舞,她的视线跃过轩辕夜,就落在深黑不见底的水牢口。
轩辕夜又想起刚才槲阑说的,他说上官会去救他。
心下有突,他几步到上官面前挡了她视线就问,“看什么?还是在想救槲阑出去?”
上官波澜不惊地收回眼神,她肩胛之伤没好,这会出来,吹了风,就已经又开始在泛疼,那半边的连同手臂依然动不得,可她轻声回道,“十三手臂健全之际,都没那本事从主上手里抢人,更何况现在。”
听闻这话,轩辕夜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知道就好。”
随即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一扬起,那披风划过半圆的弧度,落到上官身上,轩辕夜按了颈下的金属扣,将披风系好才面无表情的道,“养着身子,才能给本王诞下子嗣。”
再次提及子嗣问题,上官身子轻颤,她全身都能感觉到那披风中还带轩辕夜的余温,盈盈绕绕,却感觉不到暖意,她眼神落到它处,睫毛一动,便衬得那张艳俗的脸苍白如雪,“让主上失望了,十三这肮脏的身子又岂能诞下轩辕血脉。”
轩辕夜冷笑一声,风华无双的眉目有滟潋的傲色,“本王说能便能。”
说完这话,他探手过去拉着上官左手腕,大力之下,扯动伤处,上官便觉一阵钻心的疼。
见着她连冷汗都落了下来,轩辕夜眉心一皱,弯腰便将上官抱了起来,往房间走了几步,冷着脸恶声恶气的道,“若本王忘了,你当提醒,本王也会……顾惜你……”
最后三字说的很小声,上官离的近,哪里会没听到的道理,她诧异抬头,桃花眼看着轩辕夜,半晌都没说出个字来。
她了解的轩辕夜,何时会说这种话了,他所有的温柔和感情,早便给了天女姽,现在这般,又是所谓何?
轩辕夜暗自抿了抿唇,上官视线太刺人,他遂呵斥了声,“闭眼!”
上官当真闭眼,多少年来太习惯服从轩辕夜,一时半会根本改不过来。
用午膳之时,平时也只有上官一人,可今日也不知轩辕夜心里头想了些什么,瞅着时辰,便从宫里早早的回来,连那身宦服都没换,更别提向以往那般还沐浴半个时辰。
径直到膳房,恰好就看见上官左手执筷,很不习惯地在自己夹菜用膳。
左手不若右手灵活,即便稳当地拿了筷子,夹了菜,放碗里之时,手一抖,便尽数落桌上了,她细眉一皱,瞥了眼自个的右手,就心有烦躁。
几十年来,她唯一会的事就只是拿利刃杀人而已,虽说不喜这样的血腥之事,可当真像今日般,没了这手段,心里反而倒浑身不自在了。
轩辕夜站门口将她神色尽收眼底,好半天不出声,直到上官叹息一声,又欲拿筷之际,他才走过气接过她筷子语调无波的道,“张嘴,本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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