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肚脐边的红痣娇艳欲滴,诱人地任君品尝,而再边上点,便是几寸来长的伤口,结痂刚落,皮肉都是最嫩的粉色,在一片雪白中尤为的醒目刺眼。
最让凤翊觉心疼的还是,那伤口从前到后,贯穿上官整个身子,可想而知当时那一刀定是将上官给穿透了,听闻当时血流满地。
凤翊似乎想伸手摸一下,但手才抬起,他又放下了,只问上官,“疼么?”
上官轻笑出声,心底有晃悠的暖意上浮,“早不疼了。”
凤翊的脸垮着,苦兮兮的模样,他猛地低头在上官那伤口亲吻了下,又很快抽离,怕自己冷着她,几下将上官衣裳理好,还亲自将她腰带缠好,才道,“可爷疼,简直心疼死了。”
闻言,上官抿唇不语,这种话实在叫她不好作答。
尽管已经理好了衣服,凤翊的目光仍停留在上官伤处,好一会他才低语道,“对不住美人,爷没能护住你,爷以为自个可以的……”
上官摇头,她将凤翊手边那杯凉掉了的茶倒掉又重新盛热的,像刚才那样放他手里,“爷当知奴家与一般后宅妇人不同,这么多年,也就那么过来的,所以爷毋需自责,这种事免不了的。”
第一次听闻上官说那么多年,还就那样走过来的,凤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是知她异与一般女子,只不曾想那点不同又是拿多少血泪换的。
“爷倒觉得,你做一般寻常女子就好,”他幽幽开口,说完这一句,下半句他眉眼的风流复苏,泊泊的像春泉,“这样,爷几下就能哄骗入怀,早早抱的美人归。”
上官蔑笑一声,啐了凤翊一口。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胡乱聊着,凤翊眸带幽深的温柔微光,上官亦是嘴角一直带笑,如此其乐融融的一幕,自然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传到身在皇宫的轩辕夜耳朵里。
他面无表情地屏退小太监,站在皇帝的尚书房外良久都没动一下,抹了白粉胭脂的面色也不能掩藏他突蹿而起的阴骘。
有长春宫的宫女急步而来,在轩辕夜面前福身行礼道,“夜大人,红酥娘娘邀皇上一同用膳。”
听闻这声音,丹凤眼中凝聚处丝缕的芒光,幽暗又浓厚,他朝那小宫女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会回禀皇上。
那小宫女咬了下唇,连眼都不敢抬,从袖子里摸出封书信双手奉上,“红酥娘娘还说,上官姑娘住在您的千岁府,这封书信便交由夜大人转交给上官姑娘。”
轩辕夜接过那书信,小宫女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赶紧又提着裙?福了福身,“奴婢先行告退。”
话音才落,人已经倒退着走远,最后更是一个转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轩辕夜捏着那书信,看着小宫女当他洪水猛兽的模样,眉心一拢,就想起曾经的上官,也是害怕过他的,从不敢跟他说个“不”字,即便抗拒也只会在他面前用沉默代替。
现在想来,他那时候为何就觉得那样子的上官是乖顺的,继而忽略了她潜藏在皮肉之下的利刺,将她弄疼了,那利刺冒出来,伤了他人的同时自个也是遍体鳞伤。
他掌控人心,算计感情,可对自己心里的情感,却是鲜少深思,从来都是遵从本意,诸如一直不想上官离开,那么便使尽千方百计的手段绝了她的念头亦或折了她的翅膀。
可他却忘了想一想,为何就不愿意上官离开,甚至不容许她有半点那样的念头,这样的心思存在的基础又是何?
轩辕夜撕开书信,这封书信与其说是给上官的,还不如说是红酥借由此,在对他轩辕夜说,她能影响甚至是某种程度上左右上官的想法,或者挟恩以报。
红酥她还真看准了一点,只要不是涉及组里和他的利益,估摸让干什么,只要是提还这救命之恩,上官还多半都会应允。
轩辕夜一目十行的将书信看完,也没说什么,就是想长春宫热闹一下,十日后开了冬宴,说是邀了无数世家子弟参加,请上官入宫参宴,也顺便瞧瞧可有中意合适男子。
言语之间的意思,便是要为上官保媒了。
轩辕夜冷笑一声,他手一捏,便将那书信给捏的粉碎,以仁康皇帝对红酥的宠爱,若到时她真有觉得合适的,指不定这媒就是个皇帝指婚的结果。
“去,回禀红酥娘娘,就说小夜子鞍前马后。”他阴冷地吩咐小太监。
指婚什么的,还是给上官,他决不允许!就连这种可能他都要给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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