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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是被痛醒的,一身的酸痛像被十辆马车碾轧而过一样,她口干舌燥地翻了个身,就有人体贴的将水送至她唇边。
她睫毛轻颤,眼睑半阖之间,顺势喝了口才睁眼。
不起眼的面容,一身灰衣,上官自然认得,是暗五。
她脑子晕沉,模糊不清的想着,暗五怎会在此,这该是轩辕夜的房间,他怎就进来了?
“十三,醒醒。”暗五轻摇她。
上官睁眼,目光才见清明,她手一动,耳边就听到哗啦作响的铁链声,以及手腕的冰凉。
她一个激灵,腾的起身,抬手就见小指粗细的铁链从她手腕拴到床柱上,两手皆是。
那铁链很长,不妨碍她下床出恭净身,可要走出这房间那便是万万不能的。
“明知主上的喜怒无常,你又何必同他置气,主上毕竟是主上,你我只是随时会丢命的死士,能有一天是一天的苟活……”暗五出声劝慰。
他其实平日话并不多,只是这会见着上官这模样,不忍她再受此磨难,可却又是有心无力,不能解救于她。
“够了!”上官打断暗五,话才出口那颇重的语气和沙哑的声音让她自个都皱眉,“暗五,你出去,我想静静。”
暗五眸色幽深,他情不自禁伸手,似乎想抚下上官散落披散的发,可那手只僵在半空,又垂了下去,尔后他放下杯子,出了房间。
眼见暗五出去,上官起身,她扯开寝衣衣襟,朝里看了看自个的身子,白皙的肌理上偶有青紫的痕迹,胸口两点嫣红蓓蕾磨蹭着肚兜衣料,都带着疼,连那处昨晚都被轩辕夜给没轻重地啃咬伤了。
她伸手扯了扯那链子,根本弄不开,昨晚的轩辕夜就是一头饕餮不足的兽,她是生生给他折腾的意识模糊不清,她只记得两人先是在暖池那边巫山云雨,后来他就着彼此紧密相连的动作抱的她回房间。
回了房间,根本就不让她休息,每每在她即将撑不住要入睡之际,就将她捣腾醒,就又是无休止的鞭挞,这样一直将近天明,他才肯让她睡觉,以致于她根本不知铁链是什么时候拴上去的。
她动了动,铁链就哗啦作响,那声音让上官眉头紧皱。
他这是要将她禁锢,再不许半点自由?
轩辕夜自然这时候是不能回答上官的,他立在尚书房里,微低着头,边上还站着闵王,此刻仁康皇帝面色阴沉地看着轩辕夜。
“所以父皇,对于那日红酥娘娘冬宴的刺客,儿臣听闻之后气愤不已,竟连无辜妇孺都不放过,遂也暗自查了查,还真给儿臣查出了蛛丝马迹,”闵王说到这里,他瞥了面无表情的轩辕夜一眼,继续道,“因儿臣王妃当日也在牡丹园,回来身上也是带伤,但侥幸扯下其中一黑衣人的面巾,识的那面容,儿臣连夜在京城搜查,果然将此人给擒获。”
“继续!”仁康皇帝冷冷的道。
“大刑之下,那人说出此次刺杀全是有人使了银子,不想红酥娘娘肚里的龙子诞下,系一干黄金之勺的死士所为,至于这幕后之人想必身为神策禁军护军中尉的夜大人查出来了吧?”闵王闲闲的道,不忘坑轩辕夜一记。
轩辕夜冷眸冷脸,“回皇上,小小夜子无能,没查出半点端倪。“
“哼,”仁康皇帝大怒,明黄龙袍一拂,便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摔了一地,继而指着轩辕夜怒道,“朕的爱妃危在旦夕,至今都还晕迷不醒,朕的儿臣都查出了蛛丝马迹,你一堂堂禁军中尉,既然跟朕说无能,那朕要你这个中尉何用,且,天子脚下的京城,都让那么显眼的前朝余孽混了进去,你的禁军是干什么吃的!”
对皇帝的勃然大怒,似乎轩辕夜有所预料,他只头垂的更低,小声的道,“小夜子惶恐……”
“够了,”皇帝一挥衣袖,在书案前来回走了几步,眉目忧色明显,“从即日起,神策禁军护军左中尉之职由小六接任,小夜子如从前,只任右中尉之职,务必在七日之内,给朕将冬宴之事查的水落石出。”
“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期!”闵王高声应道,那响亮的声音恍若金石碰撞,端的是让人听着满怀信心。
仁康皇帝终于露了点笑容出来,似乎心忧红酥的伤,便挥手让两人退下,他出了尚书房往长春宫去了。
轩辕夜和闵王在皇帝之后出的尚书房,闵王蔑笑一声,对轩辕夜这样的阉人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