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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野需要许宁做事,在此之前,她所有提出来的并不过分的要求,他们都会答应。[www..l]
医生给左铮检查情况,输了点滴。
许宁慌忙的抓.住他,“他应该不会再发烧了吧?”
“这个很难说,如果他再发烧的话,你让管家再通知我。”
“好,谢谢!”
闻言,她失望的松开医生,看样子他也为贺天野做事的人,想让他帮忙传个话是不可能的了。
有了药物的治疗,左铮逐渐的退烧了,她也放心的睡在一旁。
不知睡了多久,浑身酸痛,忽然听到吵闹的声音。
捂着发痛的脑袋,发现*.上的左铮忽然没了人影。
她立即站了起来,却见左铮从浴.室里出来。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挂着水珠子,她看了两眼后知后觉的转回身,“对不起。”
左铮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过来?”
“他们想让我画一幅画。”她背对着左铮说道,“很抱歉,连累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铮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许宁转过身,发现左铮还没有穿上衣服,立即用手捂着眼睛,“那个,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吧。”
他原先的衣服又坏又脏,压根不能穿,又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我去问问他们,能不能拿衣服给你穿。”
她走到门口去,用力的敲门。
门口,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只要他们发出点声音,门口的人就能察觉出来。
“有什么事情。”门被开了一条小.缝隙。
“我想要两套衣服。”她说道。
不知为何,她感觉门口的男人在送衣服过来时,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有点奇怪。
她没有太在意,将衣服递给他,“你先穿上吧!”
她背过身子去,保证自己不会偷看。
几分钟后,左铮说一句好了,她才转过身。
“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
“啊?”
“什么叫做是你连累了我?”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不是因为我,才被贺天野抓过来的吗?”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是。”
许宁困惑了,那是什么情况。
“那你是为什么被抓进来?”
“贺天野想从我身上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少知道点东西,对你总归有好处。”
“……那贺天野派人把你打成那样,就是因为你不肯交出东西吗?”
“不然你以为?”
她以为贺天野是因为她才把左铮给抓了过来,只要她肯画,他才会将他们给放了。
昨天她还因为这件事情而连累了左铮心怀愧疚呢。
被关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只有干瞪眼。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门口传来动静,门被打开,“许小姐,请吧。”
许宁站起身,跟着管家网外面走,不忘回过头看一眼左铮。
后者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垂下眸子,跟着管家出去。
被带到昨天的房间里,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笔墨,就等她动手了。
“我想见贺天野!”她站在原地不动,冷冽的看着他。
“抱歉,我家老爷没有那么空闲的时间。”言外之意,贺天野不在这里。
“我要是不见到他,我就不会画的!”
在房间里面,左铮让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一定要见上贺天野一面。
贺东那么聪明,肯定会在整个海城里布下天罗地网,哪怕是他这个父亲,他也不会放过。
贺天野的行踪肯定会有人跟着,贺东只要顺着贺天野的踪迹,就能找到他们。
不得不说,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最好的一个办法。
许宁按照左铮的方法行.事,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然而,他们都还太年轻了
贺天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在许宁跟着管家离开的同时,左铮就被强行带到昨天的房间里。
管家按了下墙壁上的按钮,“许小姐,还请您抓紧时间,您已经剩下两天的时间。[www..l]”
拉开的窗帘,左铮依旧被绑在椅子上,“许小姐,您要是再不动手,恐怕左先生就要少点东西了!”
“不要,你们不许动他!”
管家莞尔一笑,“那还请许小姐配合点,早点结束,对谁都有好处。”
许宁气愤的咬着唇,不甘的走到书桌面前,“我画,你们不能对我的朋友做什么!”
不管对面坐的是谁,许宁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她拿起笔,眸光紧紧的盯着那副真迹上。
心中悬挂着左铮,无法定下心来。
闭了闭眼睛,脑袋一片空白,提起笔更加茫然,压根不知道从何画起。
一直有人看着他们,只要她一反抗,他们就会拿左铮威胁她。
以前,许平生确实跟她提起过画竹画的很多技巧,更多的时候她经常跟许平生一起画画。
只不过,她那个时候不能安定下来,总是会被其他的事情吸引走,因此常常画到一半,就放弃了。
许宁,冷静下来,你可以做到的。
定了定心,握紧手中的笔,蘸着墨水,在纸上画起来。
许宁在这方面确实有很大的天赋,基本上这幅画看过一眼,就能记在心中。
其实,这幅画她应该画过千百遍了,只是没有一副是完整的。
一站就是一个下午,纸上的竹子慢慢的呈现出来。
一口水也没喝,抬眼看了对面左铮,又拿着笔继续画。
大概七八个小时,她终于把画给画完了。
“我画好了,你可以放开他了!”她搁下笔说道。
“稍等一下。”管家走到她面前,扫了一眼许宁的画。
向对面的男人使了个手势,“许小姐,谢谢你的配合。”
她松了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因为站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两条腿都是僵硬麻木的,走起路来有点瘸。
这回,她被黑衣人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里,“左铮呢,你们不会要对他做什么吧!”
许宁站在门口,不肯进去,而男人冷冰冰的只有这一句,“许小姐,请进去!”
“我要见我的朋友!”
“许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对左先生做什么事情。”管家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都已经给你们画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的朋友。”
“许小姐,如果顺利的话,您可以明天就出去了,今晚上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推进房间里。
等到她转过身时,房门已经锁上了。
用力的敲门,“喂,不准走,你们快放了我朋友!”
……
喊得嗓子都干了,就是没人搭理她。
许宁看了眼送来的食物,没有任何的胃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一整个晚上,她都这样坐着。
等到第二天清晨,有人开了门。
“许小姐,我们老爷对您画的很满意,您现在可以走了!”
“我的朋友呢?”她喉咙干哑的问道。
管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让人上来粗.鲁的拉起她往外面走去。
她好久没有进食,没有力气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跟我的朋友一起离开。”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既熟悉又着急的声音落入她的耳朵里,惹得她眼泪倏地掉落出来。
“不哭,我在这儿,不要害怕。”
贺东的声音越是温柔,许宁的眼泪掉的就越是凶。
贺东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伸手抱住她,“这几天,你都在哪里?我到处找不到你?”
“我消失几天了?”她连自己被关了多久都不记得了。
“四天,从婚礼那天到今天早上,你整整消失了四天。”
“……四天吗?”
“恩,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那我换个问题来问你,是谁将你从婚礼现场带走的?”
“是你父亲。”许宁抬起眼看他。
“他?他把你抓走,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