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吵,都听大哥的,大哥让咱们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杨怀忍俊不住,听到屋里的人开始活跃了起来,便急忙说道。
张任虽然看不惯严颜,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刘璝的话确实有道理,而且他还能隐约感觉到,不杀严颜,也正是为了保全大局。只要严颜不死,东州兵就不会乱,但是赵韪死了,非但不会引起太大的动荡,反而会让那些原本赵韪一派的全部垮台,势必会重新依附刘璋。
“听大王的,大王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大王身边有王累、黄权、秦宓、夏侯纂等谋士,他们考虑的事情都很全面,如果真的选择了不杀严颜,自然有其道理。在蜀国,可以说半数以上的蜀军都是东州兵,东州兵势大,严颜为平狄将军,统领着整个东州兵,只要严颜没事,东州兵就不会犯上作乱。赵韪死后,张松自然会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劝服严颜,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这个。”张任缓缓地解释道。
泠苞一直没有说话,听完张任的话语后,便说道:“大哥已经发话了,大家都不要再有疑问了,等今夜杀了赵韪,我们回去之后定然会受到大王的嘉奖,到时候我们兄弟也可以分别统领东州兵,一点一点的削弱严颜,将兵权收回,何乐不为呢?”
“好了,大家都藏好,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估计赵韪也该回来了。”张任不耐烦地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喝的酩酊大醉的赵韪回到了房间,送他进来的严颜告辞之后,便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倒头便睡,一点防备都没有。
张任、刘璝、杨怀、高沛、泠苞、邓贤六个人等赵韪完全睡熟之后,这才分别从房间里的各个地方冒了出来,全部汇聚在了赵韪的床前,缓缓地抽出了手中的利刃,互相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举刀便朝赵韪的床上砍了过去。
可怜赵韪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整个人便丧命在了乱刀之下,整张床染满了鲜血。
张任、刘璝、杨怀、高沛、泠苞、邓贤六个人完事之后,很快便退出了房间,然后各自脱去了夜行衣,换上一身铠甲后,便和衣而睡,不敢再当众会面。
一夜相安无事,到了第二天清晨,赵韪的亲随酒醒之后,便去敲赵韪的房门,叫赵韪起床。哪知,亲随敲了大半天,始终不见赵韪开门。他本以为是赵韪睡的太死,没有听见,便站在了门口,守卫在那里。
午后,严颜酒醒之后,摇了摇还有点头昏的脑袋,感觉十分的不爽。昨夜他本来不打算喝酒的,但是却遇到了张飞一个劲的敬酒,他不想喝也得喝。于是,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花的。
阳光很充足,照射着大地,也同样照射在了刚刚走出房门的严颜的身上,显得是那么的格外惬意。
伸了一个拦腰,严颜想起还有事情没和赵韪商量,便走到了赵韪的房门前。
他刚接近房门,便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心中一禀,二话不说,立刻推开了赵韪的房门,震惊地看到赵韪倒在血泊中死去多时了,整个人已经被砍成了一团肉泥,惨不忍睹。
“大人……”严颜惊呼了一声,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转身便揪住了一个亲随的衣襟,大声地吼道,“格老子的!你这个龟儿子到底是如何看护的大人?”
亲随也是一脸的无奈,可对眼前的一幕也十分的吃惊。
这时,张松路过门口,一看见赵韪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故作惊讶地对严颜说道:“此事既然发生在楚国境内,就应该由楚国负责,严将军,我们必须去质问一下楚王,一定要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严颜正在气头上,一听张松的话,便恨得咬牙切齿,快速地离开了赵韪的房间,骑上一匹快马,直奔楚王府。
楚王府的门前,糜竺、孙乾、简雍正在张罗着昨晚赵韪送来的那一车蜀锦,忽然看到严颜凶神恶煞地快马奔驰而来,都吓了一条。
“叫你们楚王出来!”严颜低声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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