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广众之下似乎不是解决矛盾地场所,他面无表情地吩咐大家继续前进,而钱进益副尉则被他叫到身边,详细了解究竟这段时间崔家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并非是钱进益故意违逆长孙凛的命令,擅自行动。而是因为他不得不听从独孤苍才的命令,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因为这个军衔比长孙凛低上几个品级的校尉,拿着的是皇帝令符!
钱进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官而已。面对一个算是皇帝特命的钦差。他哪能有什么主张,更没有任何胆量去违抗独孤苍才的命令。而关于崔家之事。独孤苍才则是采取了铁血封闭政策,不仅关押了崔元翰和几个崔家子弟,而且还封锁了崔家,在这一桩案件没有结案之前,不允许他们与外界联系。
尽管这样,似乎还是有人知道了清河生地事情,比如说前两日就有人领着齐王府地令牌,要求这桩案子在齐州审判。由于齐州有齐王坐镇,且一个州府比起一个小镇在这种大案上的处理更有经验,再加上独孤苍才只是被李世民专门处理这一事件,他并不知道齐王密谋造反之事,因此独孤苍才也就同意了这一要求,将所有地人犯和赃物一并往齐州运来。****由于贮存兵器密谋造反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崔家的大小女眷也被独孤苍才要求随队前往。长孙凛听完崔家之事前前后后的叙述后,他的脸色立马沉下来。很明显李世民对于他这个女婿并没有委任这一任务时那么信任,不仅派出另外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情,想必在齐州,必然也有人时时刻刻监督着他的行动。更让长孙凛心寒的是,他与崔家生了这一裂痕,无论李世民是刻意还是无意,总之这样的事情想必凭着老皇帝的老谋深算,必然也能预料得到。
钱进益望着将军那张犹如阴天般暗沉沉的脸,心里不由地暗自颤。好在长孙凛只是冷冷地看了他的副尉一眼,然后就挥手示意钱进益离开了。
长孙凛黑着脸骑在马上,内心的怒意隐隐散,除了王仲越和马贵,即便是离他数步远的将士们都感觉到他的怒气。长孙凛的确是很恼火,虽然他知道李世民这个做皇帝的忌惮自己也属于正常的事情,但是就在他远离父母妻儿为老皇帝拼命之时,李世民竟然还来玩这一手,这让他是非常不爽。其实长孙凛现在很清楚,他和李世民中间唯一的一点情谊,也许就仅剩长乐公主。
阴弘智在接到士兵的通报后,早早地就等在城门迎接他们的到来。在经过一番礼节的应酬后,长孙凛被安排在了齐王府附近的一间大宅子。长孙凛对此倒没有任何异议,然而当他听到要将崔家的人全都关押到牢房之时,不由皱了皱眉,立即阻止。
“长孙将军,阴某知道你与崔家关系密切,只是在下也得秉公办理,这贮藏兵器乃是大罪,望将军谅解。”阴弘智皮笑肉不笑,不留痕迹地拒绝了长孙凛的要求。言下之意,如果长孙凛插手此事,有可能会引来包庇的非议。
“虽说在崔家当场找到兵器,但不知崔元翰是否已经被定罪?”长孙凛挑了挑浓眉,问出那么一句话。
“这……将军虽然刚与独孤校尉路遇,但应该也知道此案尚未审判,不过以目前的证据,崔家定罪那是必然之事!”阴弘智虽说态度依然恭敬,不过却是带着一丝的不屑。
“既然没有被定罪,那他们也不过是嫌疑犯而已。没有定罪,何来株连?!如今崔家男子尚未被定罪,女眷们何以就成为了犯人?”长孙凛冷冷地盯着阴弘智,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但是气势压人。
阴弘智没想到长孙凛竟然跟自己抠字眼,而且他还真不好反驳长孙凛的话语,然而又不甘于就此妥协,他便冷笑着说道:“原来长孙将军到齐州来并非是为皇上督造船舰,而是为了包庇崔家而来……”
他认定崔家造反罪名已定,长孙凛绝对不敢做什么大动作,示意身旁齐王府的亲兵去将崔家的犯人带走。然而还没等亲兵们行动,长孙凛身后之前留守清河的士兵们,在将军的一个手势下,竟然不约而同地“刷”一声,几乎同一时间挥起他们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