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刘氏落入下风,萧慎言趁胜追击。
“至于你说长治城不会没有适合漠儿的老师,这倒是真的,如果你能把张府的张冕老爷子请来任教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不行,那漠儿还得由我来教!!”
听到萧慎言的话,刘氏再次无言,张府是长治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比萧家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而张冕老爷子更是曾担任过京官,身份高贵,现在虽说闲赋了下来偶尔也教教后辈读书,但能拜入他门下的弟子,不是张家子弟就是州府内不得了的豪门,根本不是萧家可以请得到的。
刘氏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还是一咬牙,说道:“让你教也行,但你从此之后,不能再让漠儿吃苦,更不能对漠儿进行任何惩罚,他那身子骨根本承受不了。”
“不可能!!”萧慎言果断否决道:“想要学有所成,哪里可能不吃苦的?棍棒出孝子,严师出高徒,这是古来之理。更何况,以漠儿的性子,如果我不严格对他,再让你们这么宠下来,将来长治城只能再多一个纨绔。”
“那就不能让你来教!!”
在这一点上,刘氏无比的坚持。
就这样,萧家实际上的掌控者刘氏,和萧家地位最高的萧慎言,再一次僵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萧慎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头向着那个锦袍无须老者――也就是萧漠的爷爷,萧家名义上的家主萧慎行问道:“大哥,你是家主,你来决定,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听到萧慎言的话,屋内一众萧家弟子才终于想起,原来从名义上来说,萧慎行才是这里当家作主之人,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集中在这个几乎已经被他们忽略了的老者身上。
萧慎行很少有被这么多族人行注视礼的机会,一时间竟是有些愕然。
在年幼时,萧慎行有一个强势且聪明的弟弟萧慎言,成年之后,又娶了一个同样强势且精明的妻子刘氏,养成了一种不理他事的习惯,事实上,有了萧慎言这个弟弟和刘氏这个妻子,除了吃好喝好睡好,其他事情也都用不着他来管。人生近六十年,竟是很少有自己拿主意的时候。
不过,萧慎行这个人也没什么野心,俗事多了反而觉得麻烦,也就从来没有产生过与弟弟或妻子争名夺权的心思,六十年来养花养鸟,下棋品茶,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把事情都丢给别人,倒也自得其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从某方面来说,萧慎行算是优柔寡断的代表。此时见到房内十余人齐齐看向自己,竟是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在妻子刘氏和弟弟萧慎言那逼人的目光下,更是不敢对视,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此刻就好像一个手足无措的无辜孩子,游离着目光,在其他人身上巡视着,似乎想要找人为自己解围。
只是,其他萧家弟子平日里在萧家的地位还不如他,如何敢参与刘氏与萧慎言的对决?纷纷无视于这位平日里甚是可亲的老者的求助目光,垂下了头颅。
看到无人为自己解围,又不敢轻易回答,萧慎行在刘氏和萧慎言的炯炯目光逼视之下,痛苦的纠结良久,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头一转,竟是把目光放在了正默默躺在床上发呆的萧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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