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檐下不知何时结了蛛网,怕是前些日‘潮’湿的关系,天宇看风景时不慎碰到,羽冠上满是灰‘色’蛛丝,不禁埋怨着宫人清扫不力,有些羞恼。
他不禁脱口而出道,殿下,何须气恼,有道是荷叶鱼儿伞,蜘丝燕子帘,也是有趣得很呀。。
这是他家乡,小儿们都会‘吟’唱的对联,用在这里,十分合乎情景,且怡然自得,把这尴尬的气氛都给化解了。
天宇一愣,天辰则是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在皇帝身边,早就习惯被人各种窥视探究,安平只是低头不语。
过了几日,听小德子提起,这两位亲王还向皇上要过人,说宫里缺少这样好玩的太监。
但当时,皇上回复道,不行,安平可不是你们平时捉‘弄’惯的公公,他是朕的臂膀,岂能给你们当玩物。
此后,也就太平了。
怎么可能
唉,我真是太大意了,在入宫前,就听吕太医说过,这两位亲王很是调皮任‘性’,但没想到他们连绑人的事情都敢做安平暗想,皇上不在这儿,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但就算皇上在这儿,指不定也禁不住二位弟弟的撒娇央求,就命他来这当差了。
因为皇上的耳根子软,而眼前的这两位任意妄为的大魔头,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安平为何能在宫里行走得意,那是因为大家都守着一套规矩,在这样的规矩下,他可以进退得当,不得罪任何一方人。
但当对方是打横着来的,且还有皇帝做靠山,不得不说,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只有先妥协,后想办法,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安平轻轻咳嗽一声,也面带微笑,小的是皇上身边的人,不过,得闲时还是能来这儿陪伴两位殿下的。
得闲,是何时?天宇从椅子上腾地站起,走过来,蹲在安平的面前,目光炯炯地很是高兴。
等皇上处理完政务,无需小的伺候的时候。
不行皇兄的奏折批起来是没完没了的,我每次去,这堆还没看呢,那边就有新的送进来了。天宇摇头,这么批下去,等到你来,我们都睡下了。
也不是日日如此。安平忙说,只要您们不嫌弃小的粗笨无趣,小的还是很乐意伺候两位殿下的。
天辰,你怎么看?天宇问一旁的弟弟。
聊胜于无吧,不过哥哥,你说他会不会背着我们,去告御状呀?天辰微微一笑道。
岂敢,小的绝对不会去告御状且比起小的,相信皇上更相信二位殿下的话吧。安平报以纯真可亲的笑容。
这样吧,你给我们留个手印,表明是心甘情愿给我们当奴才的。天辰说,回头就算你告到皇兄那里,也没法抵赖嘛。
好说,烦请两位殿下解开小的双手,小的好留下字据。安平只想着快点脱身,以后拨点时间,陪陪这两位被宠坏了的亲王,放放风筝捞鱼抓鸟什么的,倒也不是多烦难的事。
等他们腻歪了,也就放过自己了。
不是字据,是卖身契,且谁说是让你写了。天辰微微扬起下巴,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让人不安的微笑。
来,本殿下帮你脱衣服。天宇灿烂地笑道。
什么?安平瞪大眼睛,小的是太监,为何要脱小的衣服?
怎么不行?天辰在一旁帮腔,天宇就朝安平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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