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范鸿宇便将项链自首饰盒里取了出来。
彭娜小脸红彤彤,期期艾艾的,似乎有话要说,最终却闭上了嘴巴,乖乖地站起身来,丰满的娇躯微微前倾,雪白的脖颈之上,乌黑的发茬特别醒目,对比强烈。
实话说,给人戴项链这活,范鸿宇真干得不多,“手法”比较生疏,第一回没勾上,项链掉到了彭娜的脖颈之上,连忙拿起来。彭娜顿时痒痒的,连忙咬住嘴唇,无声地笑,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几乎有窒息的感觉。
头一回,她的脑袋离范鸿宇结实的胸膛如此接近,鼻端萦绕着男人的味道,奇妙无比。
好不容易,范鸿宇终于给彭娜戴好了项链,禁不住长长舒了口气,额角微微见汗。
这家伙,好似比晨练一个小时还累。
好在西餐厅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年轻情侣,比这更加亲热的举动都有,谁也不曾留意这个角落。
“好漂亮,谢谢你,二哥……”
彭娜低着头,伸手轻轻摸了摸项链,小脸嫣红,抿嘴轻笑。
精致的金项链静静地“趴”在她高耸的双峰之上,耀眼生辉。不过在男人眼里,便一百条金项链,也远远不如那“基座”诱惑。
彭娜恰如其分地诠释了《红楼梦》中贾宝玉说的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范鸿宇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娜娜,记者的工作已经习惯了吧?”
“还没……”彭娜便摇头,老老实实地说道:“省报有能耐的人太多,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压力太大了。”
说着,小丫头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范鸿宇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乌亮的短发,笑着说道:“别急,慢慢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写的文章清新甜美,和那种老道的新闻报道给人完全不同的韵味,灵气十足。相信你自己,一定能行。”
作为省报的记者,彭娜不仅仅写新闻稿,工作闲暇之余,偶尔也会在文艺杂志上发表一些小散文,彭娜自己做了一本小小的剪贴集,范鸿宇曾经读过的。
“真的?”
彭娜便兴奋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
和彭娜说话,范鸿宇也在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哄小孩子的语气,效果却十分之好,彭娜明显很享受范鸿宇给她的“宠爱”。这个从她的眼神里就能读得出来,她对范鸿宇的崇拜和信任,几乎没有任何掩饰。
“娜娜,走吧,咱们去付厂长家里,给他拜个年。”
又聊了一阵,范鸿宇喝光最后一口咖啡,说道。
彭娜便愣怔了一下,说道:“去付厂长家里拜年?二哥,你以前见过付厂长吗?”
范鸿宇笑着摇头。
“这……”
彭娜就有点不好拿了。
在她想来,范鸿宇和付德臻都不曾见过面,忽然之间,就这样直“闯”进去给人家拜年,总让人心里觉得怪怪的。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大过年的,付厂长不至于把咱们赶出去。再说,这不是有你吗?你和他女儿还是同学呢。”
“那,那我怎么介绍你啊?”
彭娜脱口而出,问道,随即自己又羞红了脸。
大年初四,她忽然领着这么一位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在厂里“招摇过市”,给付德臻拜年,让熟人朋友见了,还不得立即就“花边新闻”满天飞?
洪州卷烟厂虽然是个大单位,福利待遇不错,干部职工要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上人”,但像彭娜这样,大学毕业之后直接进省报做记者的,还是非常罕见,在烟厂内部,彭娜算得不折不扣的“名人”,被人格外关注,相当正常。何况彭娜又是这样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平日里不知有多少年轻男子心中暗恋,一举一动,更加引人注目。
范鸿宇禁不住失笑:“傻丫头,你直接介绍不就得了?”
小姑娘未免过于单纯了。
“走吧!”
范鸿宇摆了摆手,来到吧台结了账,大步离开了西餐厅。
彭娜紧紧跟随在后,脸上潮红未消,眼里神色既有点担心又有些兴奋。
今儿这个事,于她而言,也要算是一种“奇遇”了,一念及此,彭娜又忍不住伸手摸摸胸口那条项链,轻轻咬了咬嘴唇。
那台老式破吉普车静静停靠在西餐厅一侧,里面装着两条烟两瓶酒。可见今天给付德臻去拜年,是范鸿宇早就设定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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