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记,你也太小看我黄子轩了。你把我当什么人?卑鄙小人吗?你错了。我当着大伙的面,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真能把农场的经济搞上去,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不要说让我黄子轩给你立个军令状,给你当牛做马都没问题。班子里的其他同志,我也敢保证。谁敢搞小动作,出幺蛾子,用不着你出手,我第一个容不下他。”
范鸿宇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黄子轩立即就给他对上了。
两个彪悍的男子,就这样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上都是坚毅无比的神情。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上忽然想起一阵招呼声。
“耿书记好……”
“耿书记,您怎么回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即答道:“呵呵,我呀,回来看看,听说范书记到了,我回来表示欢迎!”
听上去,老人非常和气。
范鸿宇忙即大步出门,黄子轩微微一愣,也跟了出去。
只见一位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慢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和身边的同志点头打招呼。无疑,这位就是朝阳农场的老书记耿飞。
“耿书记,你好,我是范鸿宇!”
范鸿宇大步迎上前去,伸出了双手。
“你好你好,范书记……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耿飞紧紧握住范鸿宇的双手,连连摇晃,笑哈哈地说道,脸上浮起一种不太正常的红晕。范鸿宇感觉,耿飞虽然很用力地跟他握手,却明显双手乏力,底子很虚。
老书记原本就是个病人,正在云湖住院呢。估计有人跟他打了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他做了汇报,老书记就在医院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往家赶。
倒不是说范鸿宇这位年轻的新书记,真的让他那么看重。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耿飞对范鸿宇也只是久闻其名,据说是个桀骜不驯的角色。耿飞真正担心的是黄子轩。
那脾气太臭了。
假如范鸿宇是个老成持重的中年干部,也就罢了,肯定不会跟黄子轩对着干,不管心里怎么生气,面子上必定会过得去。
但范鸿宇比黄子轩还要年轻气盛,这样两个臭脾气碰到了一起,撞出火花来是必然的。
新书记到任第一天,黄子轩就跟人打擂台,说到哪里去都是黄子轩理亏。更不用说范鸿宇偌大来头,到时候在省里大领导面前给黄子轩上点眼药,这顶场长的乌纱帽,随时落地。
耿飞这才不顾病体未愈,急急赶回了农场。
不料还是迟了一步,瞧走廊上这个“围观”的架势,只怕两个人已经打过架了。
“耿书记过奖了,真不敢当。”
范鸿宇很谦虚地说道,脸上又带上了那种淡淡的微笑。
“当得起的当得起的,范书记可是‘枫林模式’的开创者。我虽然没去过枫林,却也听人说起过。两三年时间,枫林镇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了二十几倍,财政收入增加了上百倍,几千人进了工厂。这个实在是了不起。上级领导请范书记到我们朝阳农场来主持工作,真是慧眼识人。我们农场所有干部职工,都在热切期盼着范书记早日到任,带领我们大家,一起致富奔小康。范书记,欢迎,欢迎啊……我代表朝阳农场三万职工家属,向范书记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耿飞不愧是多年的老政工干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满脸含笑,让人觉得他这番话确实是出自至诚,绝不是随口应景的客气话。
“耿书记太客气了,在您面前,我就是个后生晚辈,还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耿书记能够给我多加指点。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老书记毫不客气加以批评。我一定虚心接受。”
范鸿宇也微笑着,按照标准的官场套路回应了几句。
“哈哈,范书记太谦虚了,今后只要能用得上我老头子的地方,只管开口,绝没二话……小张,你通知食堂,今晚上搞两桌,为范书记接风洗尘。”
老书记毕竟经验老到,随即就开始了具体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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