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告别七妹奶奶之后,七妹和严小开坐车从梅窝去大屿山,然后从大屿山乘船回香江。
在前往大屿山的大巴车上,严小开和七妹坐在中一间排左侧靠窗的位置上,相互依偎着。
此时两人是一身情侣装扮,严小开穿着黑色恤,浅蓝色牛仔裤,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还罩着幅蛤蟆镜,这是早上要走的时候,在梅窝老街上买的。
七妹也买了身和他差不多的,黑色恤,牛仔短裙,秀发随意披散着,脸上罩着副茶色眼镜。
男的俊逸潇洒,女的俏美迷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对金童玉女,不是什么奸夫****。
只是,七妹却比谁都清楚,回到香江后,她是再也不能和严小开这么亲密了,所以她十分珍惜现在所剩不多的独处时光。
这样想的时候,身体不由又贴紧了严小开一些,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他的身体里去。
严小开拥着他,轻抚着她的秀发问:“姐,你会恨我吗?”
七妹不解的问:“恨你什么?”
严小开惭愧的道:“刚开始的时候……毕竟你并不是自愿的。”
七妹拉下眼镜看了他一眼,又推回去哼了一声,“你要没把我弄爽,我才恨你呢!”
严小开汗得不行,七妹的性格是他所遇到的女人里头最极品的,但毫无疑问,她是个性情中人!
外表看起来虽然女人,内心却相当的爷们。
这么有性格的女人,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严小开是喜欢得不得了的,所以就算是偶尔被她“欺负”一下,他也认了!
两人正相互依偎着昏昏欲睡的时候,大巴车停了一下,从下面上来几个打扮得花花绿绿,不伦不类的男女。其中一个男的还穿着背心,露着纹有狰狞刺青的胳膊,一看这扮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这几人一上车,就叽哩告唠的大呼小叫起来。
正有点睡意朦胧的严小开和七妹被吵醒了,看见他们坐下之后仍是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时不时还要怪叫一声,弄得车上打磕睡的人纷纷被惊醒,一个少妇抱在怀里的孩子还被吓得哇哇直哭。七妹皱起眉头,摘下眼镜想要站起来。
严小开淡淡问:“你的小弟?”
七妹道:“我才收不起这么没家教的小弟呢!”
严小开道:“那你管那么多干嘛?”
七妹道:“可是……”
严小开摇摇头,把她的墨镜推回去,又将她的头轻压到自己的肩膀上,“不要理闲事了,多靠我一会儿吧,回去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这样在一起了呢!”
七妹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何必把有限的时光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人身上呢,于是没有再说话,轻揽着严小开,伏在他的肩头上,尽管已经腻了一天一夜,但七妹还是觉得不够,照她的意思,最好就是一辈子这样和他相拥相依相偎。
不过,尽管两人很想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可是那一班人实在是太呱噪了,弄得两人的耳朵不能清静,想不听他们说话都不行。
“哎,鸡仔,这么无精打采,昨晚在游轮上和莎莎干通宵吗?”坐在那里抱着个年轻女孩,头发扎成一条条小辫子,耳朵上打着耳钉的时髦男推了推旁边那个一直没吱声的背心刺青男。
背心刺青男还没张嘴,坐在他旁边那个把嘴唇涂成猪肝一样颜色的女孩已经抢先道:“阳少,你也太看得起鸡仔了吧,和我干通宵?他不磕药的话,一晚上能来两次,那就很了不起了!”
背心刺青男被弄得脸色大窘,不由瞪了一眼那个抢白他的莎莎。
扎辫子的阳少则笑道:“鸡仔,看你牛高马大的,不是这么弱吧?”
背心刺青男尴尬的吱唔道:“那啥……昨晚喝酒太多了,没状态,所以……”
莎莎则阴阳怪气的嘲讽道:“鸡仔哥,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是有状态的呢?”
背心刺青男怒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莎莎毫不示弱的挺起胸部道:“有本事你在床上抽我啊!”
背心刺青男脸红耳赤,但最终只是叹气将扬起的手放了下来。.l[]
听到这一幕的时候,七妹不由的看向严小开。
尽管她没摘眼镜,但严小开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声问道:“看我干嘛?”
七妹把手伸到严小开的身下偷偷按了一下,“男人啊,这个地方硬不起来,别的地方也休想硬!”
严小开啼笑皆非,不过回头看看状似凶猛,其实却不怎么行的背心刺青男,又不得不承认她这话确实有那么点道理,这就不再出声,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行的,这不,刚才被七妹给按了下,这立马就开始有反应了。
那个阳少看见两人争吵起来,不但没有劝阻,反倒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在看到两人没有打起来后,竟然有点失望的样子,甚至出言挑拨道:“哎,莎莎,既然鸡仔不行,那你往后就跟我好了!”
那个叫莎莎的女人也真够贱的,闻言竟然调笑道:“阳少,你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