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冬,尚未下雪,第一场雪,來得稍迟一些。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萧风站在一个高坡,看着被白雪笼罩的度假村,一时间想起某位伟人的诗词,生出几分感慨,年近了……
“风哥,他们來了。”张羽出现在萧风身后。
“嗯。”萧风点点头,伸出手掌,一片雪花飘落在掌间。
他眯起眼睛,寒芒一闪而逝,握起了拳头:“我们回去。”
待他再张开手掌时,掌心中的雪花,已经消失无踪,化成一点点水迹,仿佛从未出现在天地间一样。
萧风和张羽下了高坡,见到了赶來的诸葛鑫等人:“你们來了。”
“嗯。”诸葛鑫点点头:“我把这玩意儿也带來了,应该足以掌控全局。”说着,拍了拍桌上的长盒子,里面装着一把经过改装的大狙。
张羽摊开一张地图,萧风在某处画了个圆圈:“整个范围,就缩减到这一块,你完全可以全程狙击。”
诸葛鑫打量几眼,点点头:“沒问題。”
“就是外面天气不好,风雪交加,辛苦你了。”萧风拍了拍诸葛鑫的肩膀。
“呵呵,沒什么,以前再恶劣的天气,不也呆过吗。”诸葛鑫笑了笑,浑然不在意。
萧风又指着一处:“墨子,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我们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个地方……”
“好。”孙墨点点头,也沒留心去记,反正他跟在萧风身边就是了。
萧风又做了几点安排,最后把目光落在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最为关键的就是你了,能行吗。”
“嗯。”
“你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
萧风点点头,露出笑容:“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先把斗篷摘了吧。”
“嗯。”黑袍人答应一声,当他掀开斗篷时,除了萧风外,其他人都瞪起了眼睛。
“我草。”张羽怪叫一声:“这……”
萧风仔细看了几眼,满意点头:“呵呵,毫无破绽,高手。”
“到底搞什么……”孙墨也有点傻眼:“我到底跟着谁。”
“跟他。”萧风指了指黑袍人,笑着说道。
……
“荆老头,走出这一步,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另一个房间,南宫济昰看着荆老问道。
“说不出來,有点轻松。”荆老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几十年前,就是一个这样的天气,自己孤身一人离开了师门。
“如今替天令的束缚力,已经远沒当年大了,其实你交给阿风,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南宫济昰认真地说道。
荆老点点头:“嗯,我何尝不知道,不过,我别无选择。”
“唉……”南宫济昰叹口气,摇摇头。
荆老转头,看着南宫济昰:“你今天给一群老家伙们检查过身体,他们都怎么样,都能活几年啊。”
“沈都要完了,估计最长活不过一年去,就是一年,也得看他的运气,不生气不上火不焦虑,每天开开心心的才行。”南宫济昰捋了捋胡子,他是神医,一辈子见惯了生死,提起死亡,语气沒有丝毫变化。
荆老沉默了下,最后点点头:“其他人呢。”
“孙小齐也有暗疾,估计不会超过三年了,老七身体倒是挺硬朗的,不出意外的话,活个十年八年的沒问題……”
南宫济昰语气平淡,就仿佛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來通过他神乎其神的医术,來判断着每个人的生死。
荆老听着,表情也沒变化,他一生杀人无数,也救人无数,同样见惯生死甚至看破了生死,南宫济昰口中的年岁,就像是一个个数字一样,而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等南宫济昰都说完了,荆老开口问道:“那我呢。”
“你。”南宫济昰眉头一挑:“呵呵,荆老头,你又开什么玩笑,就你这身子骨,再活个几十年沒问題。”
“呵呵,当我开玩笑吧。”荆老笑了笑,不再多提。
不过,南宫济昰却皱眉:“你搞什么呢。”说着,探出一根手指:“我來给你号号脉。”
荆老点点头,把手放在桌子上,任由南宫济昰把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