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只是笑,钱昭将册子往台上一拍,道:“三格格往后不许剃秃了。”
“随你。”多铎抚着她肩膀笑道。
卢桂甫见她没别的吩咐,躬身退了出去。
钱昭转过身来,向多铎问道:“满人习俗,婚娶大约在几岁?”
多铎回道:“不一定,早则十二三,晚则十六七。东莪今年才十一,还早呢。”
钱昭笑了笑,又道:“皇上似乎与东莪同岁。你家男丁初婚,大约都早吧?”
多铎忽而恍然,叹道:“是,一旦大婚便是成人。”
钱昭拨弄着点翠牡丹大簪,心道,大约就在今年了。
多铎沉默一会儿,忽然道:“我那日瞧多尔博举止得体,说话条理也清楚,四阿哥与六阿哥都不如他。你得空看顾下那几个的课业,该管教的不能宽纵了。”
钱昭点头应了:“知道了,待过完元宵,我见了先生再说。”
多铎出门之后,钱昭单独留下牧槿,对她道:“额尔德克刚回京,听说受伤不轻,你去瞧瞧吧。”
牧槿浑身一颤,咬了咬唇,问道:“福晋,他没大碍吧?”去年额尔德克被调往山东平叛,之后便没有音讯传来。
钱昭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牧槿怨他不告而别,又没有只字片语捎回来,道:“福晋,我还是不去了。劳烦您着人问个平安就好。”
钱昭摆手不耐地道:“哪学的忸怩作态!就当他要死了,你去见最后一面。”
“嗻。”牧槿忙应道。她也怕心神不宁耽误差事,想着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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