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米是真的咬,似乎是将这些时日以来的恨意通通发泄出来一般,那牙齿分明的有力,并往外扯下了一块肉,鲜血渗红了他的嘴和齿。
啊……
刁庆生何时承受过这种痛楚,发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惨叫。
林晧然跟着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地上那个处于昏迷的妇人,再看黄米竟然在这个公子哥的腿上咬下一口肉,这老实人的凶悍表现无不证明此事透露着冤屈。
别的暂且不提,这个公子哥偷偷地从后院遛进来,并试图想要将黄米的娘子掳走,这是一种何等的恶行,根本就是一种目无王法的行径。
砰!
铁柱似乎同样是憋着火,将一个还能站着的家丁摔得四五米远。
“少爷,我们走吧!”
那个高大的家丁捂着胸口,扶着惨叫着的刁庆生劝道。
“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刁庆生长得一脸横肉,这时脸上更显狰狞,捂着那渗满鲜血的小腿,先是望了一眼黄米,然后又指着林晧然等人恶狠狠地说道。
虎妞却是不惧怕,指着刁庆生认真地敬告道:“我虎妞还怕你不成呀!我以后就住在广州城了,你若是还敢欺负人,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大的口气!你们这些外乡人,哪怕是一条强龙,到了羊城亦得给我家少爷爬着!”那个高大的家丁显得底气十足地回应。
只是刁庆生显得痛苦不堪,他急匆匆地背起他离开,大概是去找地方医治了。
铁柱有些江湖经验,将一瓶药递给了黄米,黄米往着妇人的鼻间一抹,妇人很快就幽幽醒来。在看到黄米后,夫妇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这对夫妇是青梅竹马,夫妇的感情极好,一直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却是没有想到,突然就遭到了这种祸事,黄米更是一度被衙门关了好几天,而今日更是差点被强掳。
黄米收拾好心情,这才朝着众人施礼,并认真地劝告道:“多谢诸位恩公此次出手相救,但……你们还是快走吧!”
“这位公子是什么来历?”林晧然好奇地询问道。虽然他早已经对广州城摸过底,但主要是对官场错综复杂的关系,却是没有想到还会有着如此胆大妄为的二世祖。
黄米长叹一声,抬头望着林晧然苦涩地问道:“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过羊城四大恶少?”
“略有耳闻!”林晧然轻轻地点头,却是听黄大富提过这事,但没能引起他过多的注意,毕竟都是小字辈的人物。
黄米脸露苦色地道:“羊城四大恶少个个都大有来头,方才那位就是羊城四大恶少之一的刁庆生,他是广州府同知家的公子!”
“你打算怎么样呢?”林晧然听出他对四大恶少的惧意,便又是认真地询问道。
黄米扭头望了一眼妇人,仿佛是心有灵犀般,苦涩地望着林晧然道:“还能怎么办?民不与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们收拾好东西,就马上回乡!”
“这里是省城!纵使广州府衙包庇于他,上面不是还有按察司和察院吗?你们可以状告于他!”林晧然略微不解地询问道。
黄米脸露痛楚地说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且今日之事,说重是要强掳妇女,但说轻就是开个玩笑,官字两张口啊!”
林晧然明白黄米的选择,不管是按察使丁以忠还是巡按徐楫都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彻底得罪刁来西,顶多就是喝斥一声罢了。
至于他,这还没有正式上任广州知府,自然不愿意平白无故地参与到这个纷争中来,因为黄米而跟自己第一属官交恶。
树欲静,风不止!
林晧然还没走出店门口,一大帮捕快就急匆匆地冲进巷子中来,刁庆生的一名家丁毅然在列。在看到他们之后,无比嚣张地指着他们命令捕快道:“就是他们伤了我家少爷,通通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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