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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梵音的话说完，她死死盯住叶荧惑的脸。

在她的视线中，叶荧惑原本淡笑的脸庞瞬间僵硬，笑意一点点的褪去，最终化为无言的苍白。

叶梵音嘴唇一抖，下意识后退一步。

是……这样吗？

然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潮水般涌来的记忆覆盖。

她与叶荧惑第一次相见。

叶荧惑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日常的点点滴滴，宛若融入她的血液一般，深刻到了极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能被叶梵音牢牢记住。

“嘀嗒。”

顷刻之间，叶梵音脸上尽是泪痕，将她的伪装冲刷零落，化了妆的脸在此刻看起来有些滑稽。

叶梵音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想要去抓住叶荧惑的手，她颤声问道：“我……是你妹妹吧？”

“不是。”叶荧惑有些冷淡的声音响起。

叶梵音抬到半空中的手顿时停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荧惑，“姐姐……？”

然而，没有叶梵音期待中的安慰，叶荧惑只是冷冰冰的重复道：“你不是我的妹妹。我的父亲与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

“当初那个人抱着你从天而降的时候，将你塞到了我的怀里，让我带着你活下去，我是受了他的恩情，才护着你到今天！并不是因为姐妹之情――因为我们不是姐妹！只是……只是陌生人罢了！”

叶荧惑的表情比平时还要冷一千倍一万倍，只是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尾音莫名有些颤抖。

若是放在平时，叶梵音定能在第一时间察觉，然而在两人都失去了理智的情况下，叶梵音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她在听到叶荧惑的话后，心脏猛地一抽，带着剧烈的疼痛，她忽然掩嘴，然而喉咙中的甜腥味再也掩盖不住――

“噗！”

叶梵音一口鲜血喷出，掩在唇边的手瞬间被鲜血染红！

叶荧惑瞳孔微微一缩，脚步下意识朝叶梵音踏了一步，身体也跟着动作起来，然而还没朝叶梵音伸手，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意，浑身一抖，刚才的动作陡然一变，像是决裂一般朝下方挥袖！

“嗤！”

一道元力从袖中激发，顿时将地上划开一条裂开的口子！

“原本我想着，你若是不去查探这些，我可以继续如往常一般把你当妹妹看待，但现在好像不行了，你对于你的身世所求太过，对于现有的一切并不知足，那就干脆都扔掉吧！我们当姐妹的过去，我们之间所谓的姐妹情谊……全部――全部都丢掉！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关系！”

说罢，叶荧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叶荧惑的离开，让叶梵音本就波动的情绪更加起伏不定，她歪头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坐在地，她朝叶荧惑的背影伸手，却只能捞到一片空气。

这一刻，叶梵音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一样，胸口处带着仿佛被灼烧一般的痛，她大口喘气，喉咙深处发出破旧拉风箱一般的刺耳声音。

她一只手掩在嘴边，另一只手捂在胸口，随着激烈的呼吸肩膀起伏不定，整个人像是一个哮喘病发作的患者，哪怕只是看一看她现在的模样，就觉得很难受！仿佛要跟着她一起难以呼吸了似的！

“叶梵音！”

就在这时，一直待在外面的墨宸御走了进来，看到叶梵音这副模样顿时大惊失色，立刻上前把她扶起，掌中涌出强大的元力送入叶梵音的身体，平息叶梵音这沸腾的血液。

过了许久，叶梵音才逐渐缓和过来，然而小脸上尽是泪水与汗水，将妆容冲刷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