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外,身穿各品级官服的朝廷大佬们此刻正面红耳刺地与他们身前两排进四十人的锦衣卫对峙着,尽管他们的声音很大、气势很足、道理很多,但是面对满脸杀气,手握兵刃的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血卫却仍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敢站在三米外对着血卫们开骂。而在众官员中靠后点的地方,几名身上染血的武将此刻正眼睛冒火地瞪着击伤他们的血卫,心中发誓今夜过后一定要将伤害他们的这些小蚂蚁踩死踩死再踩死。
“够了!”
突然,就在众臣吵吵闹闹想要再冲击血卫构筑成的防线的时候一声暴喝之声在寂静的黎明之下想起。
众人望去,只见一队锦衣卫保卫着一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从御书房走出来。
“哗啦!”一声,原本吵闹的官员声音马上禁止,众人纷纷下跪道: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万岁?哼……有你们这帮人在,朕就算不死也要被你们说死、烦死、吵死去。”崇祯并没有让所有人起来,饱含怒气的声音传入每一个跪着的官员耳朵里。
“咯噔!”
听到崇祯话的,刚刚几名“咒”崇祯不幸的官员此刻是冷汗直流,跪着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着,脸色乍白乍白的。
“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都已经这样做了。怎么今日不是在中和殿议事吗?众卿家怎么跑来御书房了?难道朕有让你们来吗?看你们的架势似乎并不是来上朝,到像是来逼宫的吧?”比刚刚的话更冷的声音从崇祯的口中传出。
“望皇上明察,臣不敢!”
“哼……不敢?刚刚是谁要见朕的?又是谁说朕死了?”
“扑通!”一声,一名身着三品官服官员瘫倒在地。
没有崇祯示意,两名血卫走过去把那名瘫倒的官员架起来往外走去。
看着离开的三人,跪倒在地上的官员的心拔凉拔凉的,他们已经猜到那名被锦衣卫架出去的同僚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了,心里不住地在恼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听信了某些人的话跟着来凑热闹了。而一些刚刚在慷慨激昂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的官员此刻更是全身颤抖,冷汗直流,但是他们都奋力地用那已经没多少力气的双手撑着自己已经发软的身体,他们可不敢晕倒,不然自己的下场就一定和刚刚那名同僚一样了。
见到所有的人此刻都软了崇祯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这些朝廷大佬崇祯的心更凉,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真的没有错,根基已毁,奈何勤勉?都说诤臣出明君,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些人能有一个是诤臣吗?
崇祯微微摇了摇头。
大叹一口气,崇祯带着失望的语气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
悉悉索索,几十人慢慢站了起来,不过其中那些被吓破胆的官员也在同僚隐晦的帮助下还算站稳了脚跟。
“商周祚?”
“臣、臣在。”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人从人群中慢慢挪着步子站了出来,虽然性动迟缓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惧意。
“刘之凤?”
“臣在。”一名比商周祚更老的老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的脸上一脸的正气,即使六十有五的他看上去却仍是很健硕。
“朕听说这次是你们俩带的头?不知你们俩想干什么?是想来来吵吵朕呢?还是想看看朕是死是活?”
“砰!”的一声,商周祚和刘之凤两人同时跪倒在地:“臣不敢。”
“不敢?那就和朕说说你们这次到底意欲何为吧,老实说,只要合理朕不会追究你们俩的罪,不过你们要是敢骗朕,哼……你们是知道的。”
商周祚和刘之凤低垂的脑袋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商周祚抬头说道:“皇上,臣等不才并不想做点什么,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什么真相?”
崇祯心中一惊,该来的还是来了。
“皇上,臣等听说一字并肩王张瑞王爷是皇上的私生子。”
“放肆!”“锵!”已经收刀的血卫再次把他们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众臣。
“请皇上息怒。”
“息怒?呵呵……商周祚,你身为吏部尚书该知知道妄言之罪,更别说妄言君王之罪。刘之凤,你是刑部尚书,你来告诉他。”
“是,皇上。臣子妄言帝皇之事者,斩立决,罪连三族。”
“商周祚,你可听明白了?”
“皇上,虽然刑律是这样,但是法不外乎人情,臣认为商大人并无大错。”没等商周祚回答,刘之凤开口位商周祚开脱道。
见到刘之凤居然为商周祚开脱早就在崇祯的意料之中,之不过他更想知道刘之风到底会以怎么样的理由来位商周祚开脱这死罪。
“刘爱卿掌管刑部自然对刑律了如指掌,朕也想听听爱卿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