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大帐之内(1 / 1)

此时在铁木真的金帐中,熊熊的烛火映火了那当中坐着的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的脸,下颏刻着一丛褐色胡子,正是那铁木真,他看着帐中自己的大将,朗声道:“如今这个时候,那金国的特使想来已经到了王罕的部落了吧!”

“不错,大汗,按照行程,金国特使的队伍应当已经到了王罕的营帐,等过一会,就会有消息传过来,按照以往的惯例,恐怕很快就会召见我们了。”铁木真旁边的一个雄壮汉子说道。

铁木真想了想,道:“这次的金国特使不是以往那种可以随意糊弄的货色,我之前就听说了,这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是金国朝廷里面难得的人才,而且这几年我派人向金国的高官重臣送出财宝美姬,只有这个完颜洪烈没有收下,看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大汉,这金人既然要对付我们,那我们不如直接反了,我看那金国的所谓精锐只是装备强了一些,其中士兵却都是草包,不足为惧!”这个时候,旁边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子大声说道。

铁木真说道:“博尔忽你太过心急了,金国的国力强大,我们蒙古人若不拧成一股绳,怕不是金人的对手,先前我答应将华筝嫁给史都,就是为了想要结好王罕,我们先看看王罕的反应再说!”

等到博尔忽退下,铁木真又接着狠狠的说道:“本来那大金国的四王子已经被我拉拢,我们本可以从他那里知道一些金人的虚实,只是谁知道他居然被南宋的高手刺杀了,先前我还我将萨满大人派来的狼神卫都送给了他们两个,结果这些都白费了,还让我得到了大祭祀的责怪,让我多供奉了一倍的财宝才算是解决!”

“大汉,这些金人都是废物,只会坏事,那个四王爷居然死在了宋朝人的手中,照我说,先前大汉根本不用花心思送给他那么多的财物!”另外的一个近三十岁模样的大汉说道。

“赤老温,你说错了,那些金人无能,我送给他们的财宝多了又如何,等到将来,我攻破了金国,到时候他收集的财宝都是我的,那些财宝不过是暂时寄放在他们那里罢了!”

铁木真说到这里,一挥手打断了手下人接下来的话,直接站起来说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去拜访金国使节,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我统一了蒙古,才是和那些金人算账的时候!”

“大汗说的是!”“不错,大汗英明!”帐中的人这个时候纷纷附和道,而铁木真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目光直接射向了远方的王罕营地。

此时王罕的大帐之内,完颜洪烈带着金国一方的重要人物随王罕进入了大帐之内,上首左右两席分别坐着华衣的完颜洪烈和王罕。完颜洪烈下首坐着出使的副使和此行护卫军的统领将军,第四位是沈成平地位置。

王罕下首是一位阴霾的鹰目老者,第二位是桑昆,第三位和沈成平相对而坐地是王罕的孙子都史,沈成平听得他就是华铮的末婚夫都史,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银灰貂裘。长的还算可以,可神色中却能够看出来是一个自大之人,纵然是有几分小聪明,却也不堪大用。

众人坐定,王罕部族献上马乳酒、牛羊马肉等食物。双方各有通译,传译女真和蒙古言语。完颜洪烈宣读金主敕令,为王罕册封,其所部永为大金国北方屏藩。王罕大喜过望跪下谢恩,收了金主的敕书和金带。

册封完毕,王罕大摆筵席,席间大批短衣女奴在野性的鼓点中载歌载舞,妖媚而野性的身躯和狂野的动作让众人一阵目眩,韵律动感十足地举手投足,极致野媚,烛火中妖媚的躯体让众人心头一阵萌动。

沈成平自是例外,转眸瞧去席首的完颜洪烈也与众人大不一样。居然也是不动声色,众人畅饮了一阵子,完颜洪烈手中的酒杯饮尽,他身后的蒙古族华衣少女轻轻上前,为他斟满金杯。琥珀色的酒盈满了金杯,完颜洪烈转首对身侧的王罕,笑着说道:“汗王。”

完颜洪烈声音虽轻,但王罕也是听听的清清楚楚,立马倾身过来,笑道:“六王爷有何指教?”

帐中烛影绰约闪烁,烛火将完颜洪烈的脸庞映的有些诡异,他举杯在手中把玩,沉吟良久,却并不作声。王罕自是心细如发,见他如此定然有要事要告,手掌在空中一挥,歌舞立马停了下来。又摆摆手,众女奴连忙躬身行礼,退了下去。“此时已无外人,六王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吧!”

完颜洪烈凝视手中的金杯,烛光映在金杯上又折返他的脸上,众人地目光这时起起聚集他地身上,他淡淡一笑,轻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铁木真的手下最近跑中都跑的非常勤快,他前来送礼的使者单我赵王府就来了三趟。”

王罕闻言一怔,这铁木真他想要干什么?脸上的表情阴情不定。桑昆脸现怒色,把金杯在木案上重重的一碰,怒道:“父亲,这铁木真欺人太甚,当年他的父亲被仇人毒死,他沦落无依,拜您为义父,归附于您。他新婚不久,妻子就被蔑尔乞惕人掳去,全仗您与扎木合共同出兵,才打败蔑尔乞惕人,才把他妻子抢了回来。铁木真能有今天的作为,不全靠您吗。如今他羽翼渐丰,就绕开您去找金主,显然是想取而代之,实在是个白眼狼。”

都史也叫嚣道:“爷爷,这铁木真部族的人实在是无礼,我过去找华筝,他们也百般为难,对我也不理不踩的。背着也是鬼鬼祟祟的,父亲说的一点没错。”

“铁木真这斯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大汗早年收留他,我就说他野心悖悖,如今果然如此,我扎合根请令将他擒来。”说话的是蒙古族王罕一方第四席的是一位粗蛮的汉子,一道明显的伤疤挑在眉头。

“这……”王罕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铁木真的野心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的铁木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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