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何事?”戏芝兰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位张鹏宗师的气息,和师父颇为类似,显然功力极深,她是宗门科班出来的,对这种强大的存在有天生的敬重。
张鹏见多识广,明心见xìng,自然体会得到戏芝兰的恭谨,心下大是舒畅。
“师君之母一直在成都传教,师君想念母亲,每年都需要女xìng祭酒去成都探望,我看你眉目锐利,剑气凛然,已经颇得冰剑宗真传,到时便由你代表我八大游治出面争夺这一女祭酒名号。”
“诺!”戏芝兰也不多问,恭谨应诺。
“师父啊,咱们八大游治没有其他女信徒么?”
张鹏摇头:“咱们才成立多久?女信徒虽然有一些,也有**武道的,不过……达到小兰这种成就的就一个没有。”
“小兰使冰剑宗的剑术,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咱们八大游治本来就是广招天下信徒,带艺入教最受欢迎的。师父我原本带的两位徒众,也是一男一女,都是其他门户的投奔来的信徒。”
“师父,那两位师兄师姐呢?”戏芝兰举目四顾,没发现半分踪影。
“他们……去其他乡镇查收信米,尚未赶回来。”张鹏皱皱眉,显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
覃钰轻轻拉拉戏芝兰的衣袖,岔开话题:“师父,咱们太华治是八大游治之首吧?”
“不错!你怎么知道?”张鹏眉头一展,微笑着看向覃钰。
“那很简单啊,咱们太华治设在国都长安,这就是身份啊!再说,他们都是jiān令祭酒,只有师父您是jiān令大祭酒,跟治头大祭酒一般的地位,很明显啊!”
“嗯,小玉你果然聪明过人,不枉小兰喜欢你一场。”张鹏随口赞道。
戏芝兰脸一红,夜sè昏沉,倒也没人看出来。
“不过,这次在南郑,恐怕还会有一番争执。”张鹏想起什么烦心事,叹了口气。
覃钰一番真切安慰巧妙打听,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张鹏初任太华治首领时,尚是化境初阶宗师,虽然赠了一个jiān令大祭酒的称号,其实另外八方大祭酒个个都并不舒服,觉得他不过是因为个人修为略高才得教主看重,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业绩。他们每方大祭酒不过统领3治,而这张鹏,一下居然就有了8治的部下人口?
就算是八大游治之中,也是不服者众,经常有首领祭酒偷偷向汉中发函,各种告发,什么厚此薄彼、**小妾、贪渎**、勾结jiān邪等等不着调的罪名,说的人多了,弄得张鲁也有些半信半疑起来,几次派过专员下来调查。
直到今年,张鹏偶得机缘,突破进入到二阶宗师,属下的反对声才大幅减少,张鲁对张鹏也更为敬重,禁止针对他的任何挑衅。
开玩笑,整个五斗米教,也就张鲁自己是二阶宗师,亲弟弟、副教主张卫也不过是初阶宗师,好容易有了第二位二阶宗师,岂能容得尔等随意诋毁?
张鲁这次力邀张鹏来南郑,许诺要公开设立游治方,任命他为该方的治头大祭酒。
但是,反对声音一直就没有停息过,反对最激烈的就是副教主张卫。
他最大的理由居然是:张鹏形容猥琐,难以服众,不配当一方大首领。
这可把张鹏气坏了!
此次汉中聚会,张鹏以信米为由,一下迟到了近半个月,也与内心里的这种不爽有极大关系。
覃钰和戏芝兰明白了,这位师父是才高遭嫉啊!
“师父啊,能受天磨真铁汉,不被人嫉是庸才!只要教主信任你老,何必去理会下面的一些小丑呢!”
“能受天磨真铁汉,不被人嫉是庸才!”张鹏念叨着这句后世名人的诗句,不禁眼前明亮,大呼知己,“小玉,想不到你武功虽然不行,倒是颇有几分文采。”
覃钰撇撇嘴,我还有更多文采呢,可惜晏子、东施这些都不适合你,钟馗又是唐朝的,你都没听说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