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蒙古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向大汗敬酒……”俏脸如花,直视爱婿,孛儿帖皇后莞尔一笑,“这么个磨蹭法,只怕要拖到天亮?”
按照指点,一一叩拜敬酒,晕头转向的周文龙暗自胆寒。不谈侍妾,仅凭众多皇后,铁木真也足以创造一个历史。年龄不一,胖瘦悬殊,能照单全收,胃口可真不小。叩到头发麻,敬到手酸软,等搞定收工,人也累得不行。
拜别君王和众皇后,勉强翻上马背,恍恍惚惚的小将暗暗擦汗。看铁木真游刃有余的模样,身体到底能撑多久还真不好说?五年?十年?唉,自己何时才能熬出头?回望一眼夜幕下的翰儿朵,年轻小将率先奔出,三人带五名怯薛军兵士悄然跟上。
带驸马爷直抵毡帐,失吉忽图忽弯腰辞别,“驸马爷,亦都护和王后还在等您,小臣先告辞……”瞥一眼叹气的小将,悄声解释,“驸马爷不必太失望,翰儿朵乃禁地,容不得任何人喧哗。能这样对您,已属恩宠有加,毕竟……”
“文龙明白了,谢谢大人悉心安排……”深鞠躬,年轻小将一脸恭敬,“请——”
送走兄长和须髯将领,指派众兵士驻守四方,入毡帐,免不了又一番叩拜敬酒。曾浴血奋战,也心意相通,感觉自然大不一样。夜已过半,笑声依然,体恤爱婿的亦都护叮嘱再三,“文龙,仙儿公主辈分到底高些,至于婷儿,她会体谅你的……”暗暗擦泪,“安心去吧,本王知晓一切。记住了,自今晚始,本王就把婷儿交给你,要好好待她。”
“文龙明白,但请父王母后放心,无论日后如何变幻,我会永远呵护婷儿,把她当成我的宝!”再次叩拜,默默起身,忐忑不安的年轻小将悄然出帐。
大口呼吸草原新鲜的夜风,凝视相隔不远的两座大毡帐,人暗自发愁。无论谁先谁后,总会得罪另一个,可真让人犯难。左拥右抱两位公主,岂不天下太平?禀告声打断胡思乱想,飞奔而至的肥硕侍女一头跪下,“驸马爷,依婷公主猜到您一定犯怵,特命奴婢前来引路……”生恐看不清楚,装出太热的模样,神速解开胸衣,故意晃荡一对肥硕瓜果,“驸马爷,请——”
白惨惨的天空,暗黑黑的草地,白花花的瓜果,一切显得非常协调。斜睨一眼,年轻小将不住苦笑,“起来带路吧,别晃了,小心着凉。嗐,你可真大胆,也不怕被公主察觉,努伊儿的下场你难道不知道?”
“奴婢不怕,只要驸马爷敢做,奴婢愿承担一切后果……”翻身而起,胆大异常的肥硕侍女继续诱惑,“哪怕只有一夜,奴婢也心满意足,这边……仙儿公主在这座毡帐中。”
“别瞎想,你不怕,我还怕呢。已经害了三个,可不能再害人……”摇摇头,年轻小将看一眼不远处的藏娇处,“好好伺候公主,有机会,我会帮你找一个好夫婿,以后别胡思乱想。”
看着梦中情郎钻入毡帐,茫然若失的肥硕侍女暗自嘀咕,“嗯,不该在大婚之夜诱惑,得趁驸马爷审美疲劳后,再施以绝招,必能获得宠幸……”
风含情,水含笑,害羞的可人儿轻轻跪倒,“仙儿见过周郎,不,夫君……”微颦柳眉,话有所指,“陪依婷公主太久,夫君也累了吧?来,让仙儿帮您脱衣……”
隐隐不快,但也没多在意,周文龙拿出早准备好的玉锁,“别误会,我刚辞别父汗和母后,压根没去婷儿那……”一面解释,一面戴好玉锁,默默欣赏,吃吃发笑,“仙儿,你今天真漂亮,一别经日,出落得愈发秀媚,我周文龙可真幸运呀……”
“仙儿并不介意先后次序,毕竟依婷公主先入为主,可夫君能保证到现在没碰过她吗?”话不多,但犀利非常,倔强的仙儿暗暗落泪,“原本郎有情,妾有意,可如果无法确保彼此的忠诚,仙儿宁可……宁可……削发为尼……”
话语虽轻,但有如一盆兜头淋下的冰水,期盼、憧憬和疼惜被生生击碎,发自丹田的燥热一下子消失无踪。呆立当场,昔日的伶牙俐齿变得磕磕巴巴,年轻小将吭吭哧哧辩解,当然底气全无,“这个……到底碰没碰过……凭我说……无论真假……你也难以相信……但……但我的确没去依婷公主那……”
擦去泪水,缓缓帮情郎解衣,一脸哀怨的泪美人微微摇头,“周郎,你也别哄仙儿,虽然不能确定,但仙儿大致猜得出……”静静褪去罗衫,露出冰清玉洁的肌肤,“皇命难违,仙儿认了,只求周郎能记住昔日誓言,在有生之年带仙儿返回家乡。”
内心有愧,也不敢再狡辩,两人各自履行为人夫为**的义务。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变为一场沉闷无比的身体交融,烛花不解风情,蓦然炸开,为清冷的夜增添一份不安。一口气忙完,翻身而下的年轻小将讪讪搭话,试图找回昔日的甜蜜感觉,“仙儿,这一年多来想过我吗?哦,梨花枪在哪?要不,我们明日比试一场,以此来决定日后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