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仪器设备这个瓶颈不是那么好突破得。”时袅仁一边吃着炭烤牡蛎,一边喝着朗姆酒掺果汁的汽水说,“企划院只有个规划,到现在还没投资呢。专用的加工设备还不知道在哪里。要说现在有什么东西沾精密仪器边的,大概就是药械厂做得手术器械了――勉强能用。”
“第二次反围剿和珠江讨伐作战之后的计作查改会上都提到了给军官配望远镜的问题,不知道有没有列入议事日程?”
“以执委会的做事效率,到明年夏天能想起来就不错了。”
“其实执委会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得――不过他们基本上一群官僚。特别热爱程序。”时袅仁因为地位特殊,经常接触执委会的大员们,对他们的思路很熟悉,“文总是欧美式官僚体系,督公是社会主义官僚体系。”
“官僚主义是没有姓社还是姓资得。”林深河说,他很谨慎的没有加入到具体的评论中去,“要说光学仪器,科技部有人准备着手开始干了,是我的本家。听说准备先从老花镜入手。”
“要几个眼镜片卫生部不是有电脑的自动磨镜机还有树脂片吗?”
林深河洒了点黑胡椒在牡蛎上,又洒了些葱花,用叉子叉起一个吹了吹直接送进了嘴巴:“那是给元老用得。能有多少人享用得到?以后磨镜机坏了怎么办怎么办?”
“老花镜也可以作为贸易增长点。老花镜、近视镜都有销路,还可以卖魔镜。”
“明朝有人会磨制眼镜的。这些他们都有。”时袅仁打开一个生牡蛎,往上面挤了点柠檬汁直接吞了下去,“不过明朝人没有玻璃,用得是上好的水晶。”
“真浪费。工匠抓几个来干活。”
“他们愿意来干,我还不敢要。估计工匠们的手艺不错,但是屈光度什么完全没概念。”
“听说做眼镜这行是在南京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几个人随意闲聊着,很快把一筐子牡蛎一扫而空,平日里的食堂里供应的牡蛎汤之类东西,大家看也不愿意多看一眼,这会吹着海风,喝着小酒――钱水廷特意从飞云号的酒窖里拿出几瓶加利福尼亚产得红酒和白酒,又开了一瓶五粮液。葡萄酒是出租游艇上自带的,归还的时候再结账,而五粮液是他们出发前在美国的。在美国买国产名酒不但不贵,而且几乎没有假货。钱家兄弟和周韦森无事的时候都好喝个几口,买了不少。
又航行了一阵后,钱朵朵终于过够了指挥的瘾,要求大人带她和她的朋友去玩水上摩托。作为租借帆船的一部分,船上配有两台水上摩托。虽然在夏威夷的时候他们玩过一阵,但当他们驶上去海南的航程后,为了省汽油和机械,所以这两条水上摩托放空了燃油和机油装在塑料保护套里。穿越后他们曾提出把这2艘水上摩托交公,但海军和港务都觉得这东西没有防护能力,不能承担作战任务,又要烧汽油,机械保养娇气。最后只有科技部征用了一台作为sc封存,另外一台让飞云号留下,只保留应急的时候能够使用。
为了能玩这台摩托,钱家兄弟动了不少脑筋,包括咨询有没有可能改成煤气动力或者使用酒精,当然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眼下谁都没有汽油,飞云号的发动机也没有汽油可用――从另一个时空带来的汽油已经用完,现在化工部门通过提炼分馏煤焦油能够获得少量的汽油,但是根本不可能配给给私人作为娱乐用――液体燃料属于一级管控物资,比武器弹药的使用管理还要严格。想搞到一点汽油简直难如登天。
最终钱水廷好不容易用手摇泵从游艇的油箱里抽出了一些“底油”,其实就是箱底的油,因为发动机油泵抽不到积累在油箱底部的。
抽出来得油数量倒不少,但是因为差不多快积存了三年,谁也不知道这油能不能使用。钱水廷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把存油注入摩托发动了下,发动机居然冒了阵黑烟之后正常的运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