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清欢左顾他言，程怡平静的说道，“说实话。”

李清欢挑着树枝，也不看程怡了，“对不起。”

嗯？什么情况？

见程怡沉默，李清欢像只小倔牛似的，看也不看程怡，跑过来一把抱住程怡，程怡被抱的有些蒙圈。

“怎么了？”

“程怡，对不起，是我只顾自己，抛弃你，我知道错了。”嗡嗡的声音震动着程怡的胸口。“我，我想做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误初心的人，我知道你肯定气我了。”气？怎么会是如此轻飘飘的一个字。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原谅一个抛弃背叛的人。可是，程怡我知道错了。留你一个人在那里的时候你肯定很害怕，对不对？”李清欢的声音低不可闻。

“可是，程怡，我真的错了，其实刚离开我就发现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我不能留着你一人离开。你能原谅我么？”程怡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来气，拽了拽李清欢的胳膊，却被李清欢误以为要甩开自己于是抱的更紧，不，我不放手。

程怡只感觉脑仁有些疼，虽然你小，但你是修士啊，人都杀，请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再说我有说什么了么？如此，好像我要抛弃你了，明明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运灵气于手，趁李清欢有些松懈，一把摔她在地，李清欢被推的有些懵，怎么回事。

程怡站起来，看着李清欢，“你是真就如此想与我做朋友？为什么？”

“大概是你对人比较真诚。”

“真诚？你是指刚才我让你和他们离开？”声音带着嘲讽。

“不是！你做任务怕我受伤，护着我。”一有危险程怡就会把自己护在身后，“不自私，好的东西你都会分享给我。”本就不认识，自己硬要和她交朋友还要学她制符手段，可是程怡都教了。“对我好。不嫌弃我有时候想的少，用心教我。”

“我是李家嫡系，又是崔家家主儿子的未婚妻，想对我好的人是很多。但是不一样，你不一样，你不会像他们那样有目的恭维我，附和我。”李清欢越说越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怎么说，就是，就是感觉你对我好。”

那是因为你对我也不错，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一双眼充满真诚，程怡心中讽刺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着什么。

伸手向李清欢，“起来吧。”

“你原谅我了！”李清欢激动的一把拍在程怡伸过来的手上，并紧紧抓着，程怡猛的扯了李清欢起来。

“什么原不原谅，其实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程怡面露不自在。

李清欢纳闷，“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其实都是我的错，是我戒心太深。”松开李清欢的手，一个小姑娘，再聪明，哪能如程怡脑子转的快，更何况李清欢这个虽然聪明，但懒于动脑的。

“其实当时我已经在白链蛇的身上放了一丝神识，所以……我，只是想试探大家，额，试探你的反应。“程怡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都有些不能直视自己，但是必须说下去，“如果你走了，那么我们都能出了这空间，我也只会把你当成熟人；如果当时你留下了，那我就会在无论何时都相信你。”

“我在这仓吾派没有什么朋友，也不希望朋友之间猜来猜去。所以我做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决定，对不起，所以我试探了你。”

“那，程怡，我这是已经晚了么？那时只想着自己可以活着。”李清欢有些不敢置信，原来自己以为对自己好的程怡，竟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呵，自己有那么笨么？只是为什么生不起来气。

程怡双手搭在李清欢肩上，“不，不晚。其实应该是我问，清欢，你原谅我了么？我这么试探你。”

“好了，咱们两个，谁也不说谁了，既然都有错，那就抛弃以前，从现在开始，做个真真正正的好朋友。”既然都有错，为何不向前看。